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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刘尚勇:《功甫帖》引发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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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3 13:55:3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雅昌上看到刘总的这段演讲,过瘾,够帅,绝对值得一读,全文转发(喜欢看视频的可到雅昌讲堂看)——





    刘尚勇:在讲之前,因为这个已经《功甫帖》这个事已经成了去年年末一个非常重要的新闻和一个事件了,我估计大家也有所关注,我想了解的是讨论这么长时间了,讨论这么长时间以后,大家会不会有一种判断?比如说我们认为《功甫帖》是假的,有没有,有没有认为《功甫帖》是假的,不是苏东坡。有,栗老师,你也有,两个。认为《功甫帖》是真的有没有?也没有。没有人认为是真的,在座的有两位认为是假的,没有人认为是真的或者是大家不表态。这是一个很好玩的事情,我就想问你,你觉得它是假的你是怎么认为的?你的理由是什么?


  答:我其实是从一个常人的感觉,现在真的能够保留下来的确实很难得。


  刘尚勇:所以不应该保留下来,保留下来就是假的。


  答:不是必然的,只是说很怀疑。而且再加上中国的拍卖机构并不对真假负这种责。


  刘尚勇:不是,这是美国拍的,这是纽约拍的。


  答:他可能职业道德比大陆强一点。


  刘尚勇:也不强。


  答:所以那就更不能证明它的真假了。


  刘尚勇:首先我告诉你外国人比我们还坏呢,特别是美国鬼子,他是在纽约拍的,美国鬼子比我们坏多了。


  答:行业中很多操作确实也是利用拍卖行炒起来,让中国人去买。这也是一个陷阱。


  刘尚勇:好,反正这个事是一个悬案,到今天我们仍然很难说《功甫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讨论得沸沸扬扬,很热闹。这个讨论还在持续,后边还有很多新闻在做。昨天我就被北京电视台叫去了,说是帮我们策划,能不能把《功甫帖》这个事做一个节目。首先我说我肯定说话是有资格了,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在北大给同学讲这个,我做了很多资料,很多背景的分析。但是我又返过来问他,我也有好奇,我说你们北京台做这个事情干什么呢?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在上海,应该说这件事情跟上海关系极大,跟北京没有特大关系,有点儿关系,关系不大,一会儿我们讲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你北京台关心这个事干什么?他说领导关心,这个怎么回事。他说因为记者也好,制片也好,导演也好,他们根本对这件事莫名其妙,他根本摸不出头绪,说《功甫帖》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知道,是领导三番五次说你们能不能做这么一个节目。领导为什么关心这个事呢?我就好奇,我们一会儿看。


      首先在讲之前,先放一段录像,放一个小片,这是龙美术馆刘益谦的团队做的,因为这样一讲我们就知道他的立场,我们先看看他做的。


  我们把录像看了一下,这个是龙美术馆做的。首先他把这个事情回顾了一下,下边我们再继续详细地回顾一下,也就是我们先八卦一下,八卦一下这件事情是怎么起因,相互之间是怎么回应的。通过这个里边我们也看到了关于一个古代作品,特别是一个宋元的这样一个作品,我们应该怎么去讨论它,怎么去入手,从什么角度入手来进行鉴定,我们不管最终我们能不能够得到一个结论,关于《功甫帖》是真还是假,因为这个问题也需要讨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都不可能有一个很好的定论,好像早先我们关于《兰亭序》,关于《兰亭序》有过一次大的讨论,但是至今兰亭序也没有一个说绝对能够让大家所有人都能认同的一个结论,不要紧,但是我们所要关注的是一种讨论的方式和一些切入点。这个是在去年年末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我们大概回顾一下反正就是这么九个字的东西,所以当时他说花了800多万美金相当于五千多万人民币,这件事情之所以能够有新闻效应,昨天我跟北京电视台也说,我说你可以找到一个切入点,老百姓之所以关心这件事情,是关心什么事情呢?是关心一个有钱的土豪,一个有钱的土豪他花了五千多万买了九个字回来,结果是假的,说这件事太过瘾了,这个好玩。那个土豪他傻乎乎的,他有钱,没知识,刘益谦也说我小学文化,我开出租汽车挣的钱,第一笔钱开出租汽车挣钱,后来又开了小门脸、小铺子,一直到后来倒股票。为什么网上或者新闻上产生一个巨大的效应呢?这个效应主要的出发点就是说所有的老百姓都感到有这件好玩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有钱的土豪但是他没有知识,他跑到美国去花了800美金相当于五千万人民币能够盖一个工厂的钱,结果买回来九个字,而且被上博专家指定假的,这件事太过瘾了,太好玩了。


  在这儿,上博三个专家,钟银兰、单国霖、凌利中这三个专家,他们首先提出来《功甫帖》是假的,这边是买售人刘益谦,这边是卖出人苏富比,当然这个是香港苏富比,程寿康是香港苏富比,他实际上是在纽约苏富比买的。我们刚才那个短片也回顾了这么一个事情,有这么一个事情。这个里边也是几月几号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说刘益谦是在这个时候花了这么多钱买了这被一个东西,他9月份买的,但是到12月份隔了几个月,隔了三四个月,忽然在《新民晚报》发了这么一篇消息,不是文章,消息指称这个东西是假的,这让刘益谦感觉到很吃惊,买售人很吃惊,他说我当时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呢?他们后来说你买之前我们就告诉你了说不能买。他说为什么你们要登报呢?特别是这里有一个单国霖是刘益谦龙美术馆的顾问,你既然认为这个是假的,你作为我的顾问你怎么也得打个电话,你说经我们研究这个东西是假的,你得跟我说一下啊,你们怎么跑到报纸上去登了呢?而且这个报纸也不是一个学术讨论报纸,是《新民晚报》,《新民晚报》带有一种大众娱乐性质的,纯粹是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他要挑动广大公众关注这件事说有一个土豪他有钱没文化,然后他花了5000多万买了九个字还买的是假的,挑动了这样一件事情。在这篇文章上,其实并没有给出论据,只是一个结论说首先说这个东西是假的,再说这个东西不适合于龙美术馆展览,说一旦拿出来展览将误导公众。你拿个假东西展不是误导公众吗?于是乎首先先给刘益谦打了一棍子,你买了一个假东西,然后又扣了一个帽子,说你企图误导公众。


      我们感觉到虽然是三个学者发表的意见,但是发表的不够学术,有点儿“文革味”,这个事情有点儿文革味,有点儿挑动性,挑动大家围观一件事情,他蠢得一塌糊涂,乱花钱买了一件假东西,就是这么一个效果,当然这件事情让苏富比也感到很紧张,因为苏富比有一个约定,就是说如果有三个博物馆级专家认定一件东西是假的,他要无条件退货,为什么上博要纠集三个人发表意见呢?原因也是想凑成这样一个条件来逼刘益谦退货。就是说我们已经有三个专家认定这个东西是假的了,因此你已经够条件向苏富比退货。实际上达到了这样一个目的,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纠集三个专家,其实有两个专家就可以了,因为后面我们会提到。其实这三个专家的意见不统一的,按说你有两个意见是统一的,你们两个人发表文章不就完了嘛,但是不是,他一定要纠集三个,显然这里边暗含了一个目的,就是说我给你凑够条件了,你应当退货了。当然作为苏富比来讲,苏富比就不愿意了,我要是拍卖公司老总我也是,你已经花了五千万买走了,结果现在又找我退货,我少了一单生意,我当然很不高兴,于是他就坚称这是真迹,而且他说你光说这是假的不行,你得给我论据,他说我们尚未得到上海博物馆的研究报告,就是你只是在《新民晚报》上很八卦地说了一句这是假的,但是你没有在正式的学术领域发表文章证明它是假的,因此苏富比暂时不予考虑,就是这个意思,等待着上博的文章来,然后我们再予以回应,并保留法律,刚才讲法律的权利,你这儿有点儿挑事,拍砖头、砸我盘子,于是乎我要保留法律权利,但至今他这法律权利还没有使用,正在保留当中,但有一天可能要使用,要小心,所以我就说这件事没有完,后续还在进行当中,这里面都埋着这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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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3:58:37 | 只看该作者
我们一个一个看,当然刘益谦就更加着急了,刘益谦心想这个东西到底真的假的,如果真的我买了一个宋代的东西,这是很好的,我要买一个假的呢?我还可以退,对于他来讲其实他是进退自如,如果五千万买一个苏东坡按说是非常便宜的,哪怕只有九个字也是非常非常便宜,因为有了这件东西就把他的龙美术馆一下子定格为世界级的民间美术馆,如果没有这件可能它的格调还要低一点。但是如果是假的,现在凑够了三个人,他又可以到苏富比退货,其实他进退自如,但是刘益谦的态度,你看他是催促上博尽快发表完整的研究报告,因为他一旦有研究报告他就可以要求苏富比回应,如果苏富比回应不当他就退货,苏富比如果回应得不错他就不退了,所以他很着急,但是刘益谦就跟上博不对称了,在哪儿发表?他只有在新浪收藏发。网络媒体的权威性比纸媒体差一点,可见他虽然发表了声音,但是他只能在网络上发,他能不能到《新民晚报》去发呢?不能,因为《新民晚报》就想把他钉在一个耻辱柱上,一个臭土豪臭有钱,结果没知识买了一件假东西,就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他要去那儿发表行不行呢?不行,于是乎他只好找到一个自由媒体——网络。
  我们后面就发现一个事情,我们的自媒体,在今天这个历史时期,这个节点上发挥了一个极大的作用,我们后边还可以看。自媒体的作用已经翻天覆地的发生变化,如果没有经过这件事情我们还不知道自媒体到底有多大力量。

    又跑这儿来了,他们等了半天上博不回应,上博只说这个东西是假的,但是不告诉你为什么假,这个很着急,很着急以后刘益谦再次发表声明,我估计还是在网络上,再发表声明,对上博提出了质疑说你赶紧发表啊,你不能老拍砖头,你得把你的论点论据弄出来告诉我啊。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了一个小微博,我也忘了我怎么说的,我说的那个意思就是说如果一个专业的学者到市场里来讨论问题的时候要稍微小心一点,因为什么呢?你在学术上怎么讨论都没事,你说苏东坡那个《寒食帖》到底是真的假的,你怎么说都没事,但是这件《功甫帖》是刚刚花了5000万买的,而且还保留着退货的权利,你这一说假的,这一退货就引发了一个交易上的变化,而且有巨大的利益,起码佣金就有一个500万,5000万10%还有一个500万的利益,它会触发一个商业利益,当我们进行学术讨论的时候我们可以讨论,可以在专业的地方讨论,但是你跑到《新民晚报》这样一个大众媒体说这个话的时候它会引发一个责任,就是说你要对这件交易的取缔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因此苏富比有权起诉你给他的商业带来了损失,你作为一个学者要不要承担这样的法律责任?其实你不必要承担这法律责任,这是第一;

  第二在市场里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必要由学者跳出来去进行干预,也就是说刘益谦在拍卖公司买了一件东西,那是他个人行为,目前他买的《功甫帖》在当时并没有展览,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要展览去误导公众呢?他还没有取回来呢,他并没有展览。首先展览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误导公众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仅仅是他个人的一个购买行为。就是说我们作为一个专业学者,对于他人的购买行为有没有必要进行指责,这又是一个问题,因此我说要慎重,我发微博那个意思我说要慎重,因为你讲涉猎到法律的问题,你还没有进行学术研究呢?你已经涉及到一个法律纠纷了,这个对于学者来讲是没有必要的。

  刘益谦催促了一次又催促一次,逼着你赶紧赶紧把论据拿出来逼得三个专家不得不在1月1号拿出来了文章,因为他把这个事情越闹越大,然后不断地有报纸关注,不断地有新闻媒体关注,甚至于不断地触发上海的领导也在关注这件事情,三个专家不得不写出,因为他们没有做好准备要写这么一篇文章呢?他们以前说是要写这篇文章是瞎说的,其实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怎么看出来他没有做好准备后来又写了文章呢?就是刚才这个短片里指出来,三个专家是两个意见,有两个专家说是双钩廓填,是清中期的,有一个专家说这个东西就是明代的,这三个专家意见不一样你们怎么跑到一起去了呢?其实后来他们从内部又得到消息了,说当时在《新民晚报》以三个专家的名义发表意见说这个东西是假的时候,单国霖还不知道呢。是钟银兰和凌利中发起的这件事情,但是为了凑够三个专家,于是乎又把单国霖拉进来,可是单国霖还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呢?完全莫名其妙就被拉进去了,所以后来他被迫应战不得不写文章的时候单国霖写的跟他们两个不一样,这也就证明当时他们是仓促拉了三个人。不一样我们后面还会说。我们再讨论《功甫帖》的时候我们再说,我们先把这个继续八卦下去。

    三个专家的文章发表了,但是发表了两篇,一篇是两个专家的,一篇是一个专家的,他们自己就打上架了。两个专家认为是清代的,一个专家认为是明代的,首先他们内部不统一了,已经不是刘益谦跟他们之间的矛盾了,是两拨专家内部就有问题了,所以可见这个事情在学术上一开始就没有很好的应对,他自己都没统一,仓促上阵,这件事情又被刘益谦抓住尾巴了。后边还再说。刘益谦继续发表声明,不断地质问,什么高深莫测的应对策略,不知道什么,这个时候苏富比看到了1月1号的文章,苏富比也在一一地对他们提出来的质疑说这个是假的每一条的质疑一一应对,写了一篇文章也很长,做了回应,并且这里说了保留法律权力,至今没使,权力还在保留当中,可能要使,目前他们正在进行新的策划。可能要使,这一使出来也挺麻烦的,挺讨厌的,他们还保留这个权力。

  这个时候还来了一个人叫朱绍良的,这是我的好朋友,他说刘益谦不如你这个东西卖给我算了,说你看别人都说你是假的了,当时你还跟我争,当时我也想要来着,你现在被人说假的了,你心虚了吧,不如你就卖给我吧。发表声明,他说你不如卖给我吧,刘益谦肯定是不让了,这个大出风头的好事怎么能让给我们的朱先生呢。

  在这儿呢,朱绍良朱先生。首先他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他认为这个东西是真的,并且他告诫刘益谦说如果你打算退的话你先别退给苏富比,我想要,从网络的效果来讲好像是又掀起波澜,有点儿搅局。当然刘益谦不肯,说什么呢?朱绍良先生愿意购藏,然后刘益谦说目前尚没有定论,人家都已经写出文章了,他说没有定论,可见他不认可人家三个人写的两篇文章,他说目前尚未定论,现在轻言放弃为时过早,他还不能轻言放弃,人家都说他那个是假的了,他还不能轻言放弃。这是到了1月9号。

  到了1月13号,这是苏富比出了一个专家报告,这个报告很长,也认为苏富比找了一些专家,大家认为这个是真迹,这是到了1月13号。

  事情还在不断地发酵,到了14号,刘益谦又发表声明,他说我这个东西要从美国取回来了,取回来以后我要在国内真要展出来了,以前你们不是不让我展吗?现在我要拿出来展览给你们看看到底是真的假的。

  这里边为什么他要做这个动作呢?是因为上博的三个专家说其实我们没有看到原件,我们就认定是假的了,这可坏了,这个应对是一个极错误的应对。说我们看到拍卖图录就认定这东西是假的,刘益谦抓住这个说什么呢?说从来进行书画鉴定和文物鉴定要看原件,以原件为主,不看原件进行鉴定是不负责任的,说你们怎么那么轻率呢?你们怎么看了拍卖图录就能鉴定呢?因为什么呢?上博的钟银兰他们的14000字的文章里边其中提到的一个观点,她说《功甫帖》上所有的印章除了许汉卿的这枚印章以外其他的印章都是假的。当然后来单国霖说不对,说这里边还有真印章,他们自己打架了,我们不管。

      钟银兰和凌利中的文章说都是假的,假的依据是什么呢?是说所有的印章颜色一致,因此为假,不能说从南宋的印到明代的印,到清代的印,到民国的印,这么多印放在一起颜色是一样的,肯定是假的,用一个印油盖的吧,问题是你没有看原作,原作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刘益谦要把原作拿出来给大家看呢,是原作那个印不一样的,但是印在拍卖图录上可是一样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就是印拍卖图录那人,我天天到工厂印拍卖图录。比如你拿了一张画,你说请你把这张画的印章颜色给我按宋代的、明代的、清代的给我分出来,那个师傅立马就把你扔了,说这稿子我不做了,为什么呢?做半年也做不出来,他怎么做呢?他一概认为只要印章是红的,我拿红颜色给你表现出来不就完了吗,告诉你这儿有一个印章就完了。因为他去把这么详细地分出来太难了,首先他也不知道宋代的印章应该红成什么颜色,明代的印章应该红成什么颜色,因为我们知道不同年代的印章调色方法也不一致,比如说以前用水调的,用蜜调的,后来我们现在通行的是用桐油调的,调朱砂,现在还兑艾草。

  再加上年代久了以后朱砂氧化的过程也不一样。用它调的粘合剂不一样,因此它氧化的程度和颜色的变化差异其实在各年代是有很大变化的。后来刘益谦把这个东西从纽约取回来,拿到北京来,我们也当场看了,首先这个东西真假我不知道,但是印章颜色不一样我们还能看得出来,再加上我是印书的,我知道印书的时候一定是印成一样的,所以这件东西就引起了我的警惕,反正这一条我是不能够认同上博的专家说的,因为他是看书鉴定的,他说印章颜色一致因此是假的。这个有点儿武断了,你还是应当看原作,原作确实不一样。在这一条,其他的地方可能我还同意上博的观点,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一条我不同意,因为我一天到晚印书,我知道在印书当中是不可能把每个时代的印章的颜色都给它区分出来的,因为这样做起来以后,这个书太难做了,印刷厂的工人一定跟你急了,你给他多少钱他给你做这个事啊,他不可能的,一个版他就收150块钱,他给你做这事1.5万他也做不出来,因此一定是这件事情被刘益谦给抓住了,因此他说:他把这个东西,你看公开亮相,他急赤白脸地还交钱取货了。按说他那会儿钱还没交呢,他应该有了这个报告以后他不取了就完了。你看他很激动,他还去交钱,他把这个东西取下来。可见他不想退,他也不想卖给朱绍良,他自己想拥有。

  他又拿这个东西2月18号,他又拿这个东西跑到北京来了,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到这个原件的。拿到北京来了,与朋友见面,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上博说的印章颜色一致。首先我看到这个,印章不一致,这个我没骗大家,确实印章颜色是不一致的。

  到了26日,是上海龙美术馆开幕的前一天,这个时候真要展览了,真要拿到上海龙美术馆展览了。以前他其实没想好展还是不展,结果上博一写文章他就决定一定要展,在展览之前上博博物馆的研究员又发表了文章说不是真迹,因为他说我们前边说这个东西是假的你们一一反驳,比如说你说这个印章颜色不一样的,现在他也不回应了,他说对不起我又找到新证据了,这个我们后面讨论,他又找到什么新证据了我们后面讨论,总之在你开馆的前一天我发了一篇文章恶心你一下,说你小子不是想展嘛,我告诉你还是假的,我又找到新证据了,但是刘益谦也还是展了,又恶心了他一下,所以他打架还挺顽强的。他打一拳人家又打回一拳来,然后他又爬起来又打了一拳。

    刘益谦怎么回应的呢?他给拿到龙美术馆展览了,开幕式那天他展览了,而且单独给了它一间房间,这个房间有80平米,单独有一个房间进行了展览。

  当时在展览之前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非常大的争议,包括很多上海的领导甚至于中央的领导都很关注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吵吵嚷嚷又把上博牵扯进去。又是一个关于苏东坡的事情,虽然没有像《兰亭序》那么惊心动魄把毛泽东牵扯进去,但是已经牵扯到非常高的领导。这个时候要不要在龙美术馆展览?在刘益谦心里也是一个矛盾,在这儿之前他问过一些朋友,朋友们给了他一个建议,说你还是要展览,但是要换一种方式展览,就是你给它单辟一间房间,另外要把上博的反对意见说这个东西是假的意见要给它公开展示出来,然后代把苏富比认为是真的意见也给它展示出来,最终由观众得出自己的结论。这边有人说假,这边有人说真,原件在这儿,你们看,你们觉得是真是假,这样就避免了上博给他扣的那个帽子说误导公众,我没误导,有人说真,有人说假,你们自己做决定我不误导你,这样的一个展览应当说是一个叫公共教育式展览,刘益谦认为这是一种行为艺术,一个进行时,一个叫鉴定也好、叫教育也好的进行时,很不错,很认可,于是乎就办了这么一个展览,办这个展览这个展览的效果非常好,所有人到龙美术馆都必须得到这儿看一眼,其实大家都不懂,有几个懂宋代书法的?不懂,但是大家觉得这个事太好玩了,于是乎都跑那儿看,结果一直到现在所有有点儿文化的人到了上海,都必须到龙美术馆去看一眼《功甫帖》,然后到底真的假的,我自己也做一个判断,它就产生了一个什么效应呢?产生了叫《蒙娜丽莎》效应,也就是说我们到法国去一定要到卢浮宫,到卢浮宫一定要去看《蒙娜丽莎》那个笑,她这个笑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你对这张画一点也不懂,但是没关系,因为她太有名了,就是你好容易大老远去趟法国,你说你不去看《蒙娜丽莎》的一笑,你等于白去了,这个也是,如果我们到上海,我们没有亲眼看一眼龙美术馆苏东坡九个字到底为什么值五千万还是不值五千万,这事你就白去上海了,你还说你有文化,这已经不行了。因此我们知道一个美术馆要办好,一个城市要有它的文化名片,它必须得有这么一个“蒙娜丽莎”,于是乎他歪打正着,所以他这五千万花得太值了,结果朱绍良先生想跟他要,他说对不起一个亿我都不卖给你,因为你卖了麻烦了,“蒙娜丽莎”没了,都跑了朱先生家去了,以后人家到北京到朱先生家去看了,那麻烦了,因此你看它在这儿独占一厅,用了80平米展位,你看这个里边打架,打架也打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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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3:59:06 | 只看该作者
这就是我们开始进入正题了,刚才说的都是八卦。进入正题了,当我们看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当我们认定它是真迹还是伪作,我们应当从哪个地方下手?因为我们这个班是学鉴定的,将来我们也有可能去买古代艺术品,怎么买呢?刘益谦怎么买的呢?他怎么敢花这五千万买这九个字回来。他心里是怎么笃定的呢?这个五千万也不是小钱,按说能开一家很好的工厂,你为什么要买这九个字回来呢?刘益谦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五千万也是惊心动魄的,更何况还遇到这样一件事情。
    我们要看讨论问题怎么讨论,好,我们现在先从证假这个角度讨论,当然也有两个,你们的角度可能跟他们的角度不一样,我们先看上博的角度是从哪个地方切进去的认为是假的,当然切入的点好不好,我们后边再分析,他首先认为这个东西有什么毛病呢?他先说了,第一点用笔居然偏锋,偏锋为主,线条不无单薄枯梗,缺乏立体感,兴味索然,寒碜,如鼠迹乱蹿,一派伧父面目(我也不知道这个词什么父)。如此书艺,谓与东坡无一毫沾边。他所说的都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实证,好像我们说一个人的书法好,笔笔中锋,笔力遒劲,力透纸背,因此它是一个好书法。比如说我们这么说了,但是对于一个外行来讲就彻底蒙了,怎么叫笔笔中锋是怎么回事呢?你说锋在中间走,笔笔中锋。为什么叫遒劲呢?遒劲他就不明白了;力透纸背,怎么就力了呢,这个闹不清。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定性、定量的一种语言,是一种经验式的判断的语言,这种语言能不能够作为鉴定依据呢?很难说服人,但是你这么一说,你作为专家来说,别人认为你说的有道理,因为他看了一辈子字了,如果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于老百姓来讲哟有道理,虽然老百姓没听明白,听得糊涂,什么鼠迹乱蹿怎么回事啊,这里边哪有鼠迹乱蹿啊?老百姓听得非常糊涂,但是专家说的,所以就觉得有道理。但是你就看到后边这个东西他禁不起推敲,因为它不是实证。拿这种东西来说一个东西的时候往往很难站住脚。关键是这个,这个比较实,他说《功甫帖》是钩摹本,其中体现了大量的非人工自然书写的石花、斑点、圭角、棱角等,匪夷所思。什么世家印又来自于什么什么帖,但是他没有解释清楚世家印是怎么回事。他为了说这个是说这个《功甫帖》是从碑帖,因为用碑帖钩摹下来再填墨做的墨迹本,我们知道碑帖是从墨迹本钩完了以后再从石头上刻的,碑拓本是从墨迹本上拿朱砂钩下来,钩下来以后再由刻工去刻,应当说正常情况下是碑帖本从墨迹本来,当然也有作伪的情况下说从这儿再钩下来再去填墨,做的“伪墨迹本”,他认为这个在先,这个墨迹本在后,他认为是从这儿做下来的。这种论据曾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有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也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一个书法作品,也曾经被后人刻过碑帖,他认为那件东西就是从碑帖又返过去做的墨迹本,曾经十年前由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一个年轻研究员也写过一篇文章,但是这篇文章一写出来以后就被全世界的知名专家予以否决,说你这个纯粹是荒唐,这样做的东西还能逃过我们这些人的眼睛吗?不可能。这样做也许有,但是这样做的方法绝对是比较蠢笨的方法,也不可能让鉴定大师失眼,从这种方法再倒成这样的结果让人家看见还被人家认可是国宝,这种事情在今天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这个方法太拙劣了。

  这一次上博又拿了这种方法来论证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已经在前十年已经被学术界否定过的事情结果你又拿这种东西来用的时候首先在学术界上博的这个观点就已经不被认可了。他在学术上已经失去了别人对他的支持,说你怎么又拿这种方法去论证这件事情呢?因此你看上博这个研究员的文章发表以后没有来自于专业的任何一篇文章的支持。原因就在这儿,他方法用错了。用这种方法以后就觉得其他的专业人员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大家赶紧划清界限,说我对上博这件事不表态,因为他用这样的方法这在十年前已经被认为是很错误的方法。也就是说将来我们到社会上,我们也要碰到古代的东西,我们也要去鉴定,能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去论证这件事情呢?这个路子今天被认为是错误的,所以我们也切忌轻易不要用这种方法去做那样的论证,否则的话很难在学术界说服人,所以在这个里边上博又犯了一个方法性的或者逻辑性的一个致命的缺点。

    第三点,他说明代项元汴,我们知道明代项元汴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收藏家,我们很多古代著名的名迹上都有项元汴的印,然后他还有他自己专门的收藏的著录。《功甫帖》也曾经是在项元汴家收藏过,在他的收藏图录里也记载过他收藏过《功甫帖》,但是对不起,我们上博专家看见了,在《功甫帖》里边没有项元汴印。因此他就说了明代著名鉴藏家项元汴按照他的收藏习惯是不可能不在《功甫帖》上留印的,既然是项元汴收藏过,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印打上去呢?因此《功甫帖》是假的。有一个真的,丢了。因此你们从这里翻出一个假的,这是上博的这个观点。这个观点如果是外行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比如说我收藏一个好东西,我还写在我的收藏著录里,我的印为什么不打上去呢,按照他的习惯每一个好东西都要打上自己的印呢,而且这上印也不少呢,为什么他不打印呢?因此会不会他有一个打印的丢了,于是乎大家又翻印了一个假的呢。这个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后边又有别人予以反驳。所以在后边你发现这条也站不住脚。

  第四条是争议最大的,因为我们看不到,现在跟《功甫帖》裱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翁方纲的关于《功甫帖》的一个论述,他认为这篇字完全就是假的,翁氏的书法差距很远,那是一个假的。但是实际上证明翁方纲这个字拿到北京来一看给所有书法界的人士看说翁方纲这个字应该是真的,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毛病,当然他就说了这是拓本,是1820年同治年间,《功甫帖》是从这个上边,是晚清鲍漱芳辑刻的《安素轩石刻》上,是从这里出来的,这是上博的主要观点。苏富比对上博的这五条观点一一做出了回应。

  这是上博的一些观点的一些描述,他提到了,他说书法上有很多不自然的地方,本来这些地方他说是石刻当中产生的石花,现在也变成了你的书法当中的一部分,比如说这些东西,这个东西为什么还出笔了呢?这个地方为什么出一笔呢?他说这个地方也很不自然,等等,他说你看这块出个尖等等,行笔不自然。这个事也是你看这个地方,这个大点儿,他认为这个大点儿是石花,是石头破损了,于是乎这个地方也有一个,他说书写的时候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呢?这都是上博的质疑。

    我们看苏富比怎么回应的?这是上博说的,他说安仪周的印是假的,在他的论文里边说安仪周的印是假的。但是另外一个上博的专家单国霖又认可说这枚印是真的,经过比对这枚印是真的,还应该是安仪周收藏,我们知道安仪周安岐他是一个朝鲜人,在乾隆年间他是顶级的收藏家,所有乾隆皇帝收藏的几乎都有安仪周印,也就是《石渠宝笈》清宫收藏的所有的重要的中国古代书画其实都是有安仪周收藏的,当时他是乾隆朝最大的鉴定家,而且早先都是他们家收藏的,后来乾隆皇帝都给弄到自己那儿去了,但是他非常认可安仪周的收藏,这次等于是上博的专家其中叫单国霖的认为这个印是对的,说明这个东西起码是明代,明代就不存在再到清代的一个碑帖去翻,那就不对了,这件东西其实应该早于清代的碑帖本,这是清代的。因为有了这个印,就这把件作品先推到明代去了,也就是说单国霖先生已经否定了是双钩填墨原自于清代碑帖翻刻的和摹写的,他自己就把自己给否定了,上博两拨专家其中有一拨专家已经否定了另一拨专家的意见了,原因就在于他对于这枚印的认可。确实这枚印是真的,经过仔细放大比对,你发现确实是真的。我们看到当我们断定一个东西的年代的时候,有很多依据,有些非常硬的依据是无法绕过去的,就是印章,印章在书画鉴定当中有很大作用,在这件事情上就体现了。特别是安仪周的这枚印,就直接把这件作品给它推到了明代,由于对这件印的确认,所以这件东西就不可能是清代源自于对那个碑帖的翻摹,它就是明代人,当然了单国霖先生也不承认是宋代的,他认为是明代人的摹写本,当然了单国霖先生的这个论点也很难让人接受,因为安仪周是清早期的一个著名的收藏家,他不可能对一个明代做的一个假东西看不明白,因为那个离他很近了,这个太不符合安仪周作为一个伟大的鉴定家的身份了,所以这件事情还很难取信于人。这是安仪周这个。

  还是关于安仪周的研究,现在从苏富比来讲也必须得确认安仪周这个印是真的,起码我们先把他推到明代,不能让上博给说成清代,首先把这个关口先守住,首先它不低于明代这件事情是很重要的,苏富比在这件事情上坚守了一条防线,明代这条防线先给守住,别让他给推到清代去。

    这是关于翁方纲,他裱了一个小轴,因为我们今天没有带他原件的扫描件,他裱了一个小轴,上面是《功甫帖》,下面是翁方纲的双钩廓填,这儿有了,刚才等一下讨论,双钩廓填。翁方纲又临了一本双钩廓填的一本,同时他在旁边记载了这么一段话,翁方纲也是清早期的专家,也是一个大臣、大学问家以及大鉴定家,他也认可这个东西是真的,翁方纲认为是真的。他写了一篇小散文,记载了这个事情,他考证了苏东坡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他跟郭功甫之间的管理进行了考证,当然这个考证是有误差的。因为他当时的史料不足以能够很准确地考证苏东坡跟郭功甫之间的关系,现在我们因为有了大量的史料,我们可以考证他是有交际,有关系的,当时他给说的那个年代是有错误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翁方纲从内心里他认为这张东西是真的,他还考证了这样一段实事。但是上博的钟银兰先生他们认为首先这个东西就不是翁方纲写的,书法不对,很清秀,瘦长的。说翁方纲写的是很方的字,很方正的,他这个是瘦长的,因此这个字不是翁方纲写的,是假的,是作伪者瞎编的。但是大家找到了证据,找到了上博收藏的同样一个宋代的一件书法有翁方纲的题跋,那个字体跟这个完全一模一样,这件事情又被大家拿出来比对,结果上博又不能发言了,因为你收藏了另外一件你认为是真的,上边也有翁方纲的一段题跋,也是用的这种字体瘦长的,小小的这样的一个字体。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是上博的专家又把翁方纲的文集找出来,这个文集还收录了这篇散文,他发现文辞不一样,文辞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他这么表述的和这么表述的有所不同,因此他说造假的人抄都抄错了,文辞不一样,但是我们知道一般的文集大体上都经过后人他们家属子女、学生在他去世以后进行重编,在出版之前要进行重编,重编的时候会有一些改动,他觉得这样表述可能更到位,于是乎就给他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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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3:59:49 | 只看该作者
还有虽然他当时写了,因为古人其实是这样,他给题写了以后他自己又留一个底子,古人都是很认真的,他认为文字是不能大意的事情,一字千金,要传之千古的,所以他都自己留个底子,留个底子以后他仔细看看,觉得还是不够意思,他可能有些改动,因为他将来要出文集,所以我们看到经常文集跟题跋不一致,这不是孤例,是大量的你看文集和真实的题跋是不一致的。然后你看见转述还不一样,因为什么呢?转述曾经收录在徐邦达先生的《过眼录》,是由他学生抄的,他抄翁方纲的这段话,当时他也没有去校对《翁方纲文集》,于是乎他抄还抄错了,徐先生鉴定文章的转录里边又是一个版本,这样一看又错了,徐先生转录的是这样的,因此上博的专家说徐先生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件东西,你看他转录的跟你不一致,因此他证明徐先生就没有看到过这件《功甫帖》。这又是后边的讨论了。所以你就看这里边很好玩,关于这么一段话就可以有不同的解释,首先你跟他发表的文集是不一致的,因此你可以认为它造伪者疏漏。后来又发现跟徐先生的转录又不一致,后来又证明徐先生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这件《功甫帖》,因此徐先生就没有资格说《功甫帖》是真的等等。这是后边又引发出来的讨论。当然了这个上边那个浅的是《功甫帖》的原迹,下边是翁方纲搞的钩填,你从这样看,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刚才我们看到那个短片了,它必须在放大200倍以上的时候你会发现钩填边界上是有情况的,有一些边界和回毫的东西,而手写的东西就是一笔下来的,边界是自然的,是不一样的。
  还有一个问题是他要油笺,这种油笺纸,油笺纸就相当于我们的硫酸纸透明的,只有透明的才能把原迹拿铅笔给勾下来,如果你要是不是透明的纸你能不能钩填呢?在古人来讲是不能的,现在我们有强光做的灯箱,以前古人没有,古人是拿蜡烛,底下一弄不给烧掉了嘛,肯定不行,古人也没有那么好的玻璃,所以他们没有那么好的纸,所以古人必须用油笺纸。这件事情也作为后边研究的一个论据,就是说《功甫帖》到底用的是什么纸,这是一个关于它是不是双钩廓填的,以及它是不是宋代的这都是一个重要的依据。也就是说我们在鉴定一件东西的时候对于它的纸张材料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以前我们不借助于这样的一种方法,我们就借助于用眼力一看就完,这个东西是真的假的,是宋代的、明代的,现在不行,经过《功甫帖》这次讨论,现在就说你必须证明这张纸是宋代的还是明代的,还是清代的,你就要叫这个真了,当然现在也好,像他土豪有钱,他花得起这个钱,他真到香港去做测试去了,用激光测试,然后把它测试出来了,我们后边还要再说。(休息十分钟,谢谢刘老师)

    刘尚勇:继续,因为越到后边越涉及到本质了,就是鉴定的本质的问题了,因为前面我们说的都是八卦。我们前面讲的都是一些很八卦的事。前面都是说的是关于《功甫帖》的八卦,它怎么打架的。现在我们越来越说到关于它的本质的讨论,怎么来看这个东西,我们怎么认定它是真是假,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听谁的,谁说的有道理?你毕竟要买一个东西你要听人家说,比如说我们要买一件东西,买齐白石也好,买张大千也好,买文徵明也好,买唐伯虎也好,买苏东坡也好,总得听人家说,你也堵不主人家的嘴,但是人家说了以后你怎么听呢,这是一个问题。

  现在重要的一点出现了,刚才前面也讨论到了,现在有一个重要人物出现了叫徐邦达,我们知道徐邦达是我们中国顶级的鉴定家,特别是字画鉴定方法,苏富比认为《功甫帖》是真的,他怎么认为的呢?他说徐邦达先生说是真的,这不是很厉害嘛。苏东坡这件东西是真是假,苏富比说我们不知道,徐邦达先生知道,他写了一个文章,徐邦达先生在故宫博物院院刊中有篇文章他提到在安仪周收藏的什么什么上这个里边等等,他提到了,刚才那个短片里也说到了,而且是不但是真,而且是神采飞扬为上品,徐邦达《古代书画过眼录》,但是在这儿之前上博的意见是什么呢?说徐邦达先生从来没见过这件东西,因此徐先生说这个东西是真的,是不可靠的,因为他没有见到,但是对不起,他们没有读懂这句话,古代书画过眼录,过眼录就是从我眼前过过,那就是见过,关键是徐邦达先生在《过眼录》的序言里还说,说我书里所写到的这些东西统统都是我亲眼所见,这下坏了,上海博物馆这个意见站不住了。为什么上海博物馆想回避这件事情?就是说回避徐邦达先生看过这个东西,是说他不想引起上博跟故宫博物院之间的学术的矛盾,因为现在上海博物馆说这个东西是假的,徐邦达先生说神采飞扬为上品,徐邦达先生的意见就是故宫的意见,现在是故宫的意见跟上博的意见,等于是因为《功甫帖》的讨论就成了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又成了南北之争了,南北之争到底是听上博的还是故宫的,以后我们再鉴定,反正徐先生去世了,朱文澜先生还活着呢,因为这次讨论以后我们就得出一个结论我们是不是以后再鉴定我们只能听上博的,而不能听故宫的意见了呢?我们经过《功甫帖》这个讨论就是把徐邦达先生给否掉了,因此这就成了大事了。今天故宫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我们也不知道故宫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我相信苏富比把这个东西搬出来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但搬出来了徐邦达,还把徐邦达先生老师级的张珩,因为我们知道中国古代书画鉴定,中国书画鉴定学这门学问的创始人就是叫张珩,他写了一本非常小的一个小薄册子,叫《怎样鉴定书画》,由于张珩先生写了这么一本小册子叫《怎样鉴定书画》,因此我们就成立了一门学问叫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学,书画鉴定学这门学问,就由于张珩的出现我们有了这么一门学问,也就是今天大家可以上课,来学习有了依据。下午我们要讲到这门学问的核心是什么。

张珩也在他的日记当中写到《功甫帖》,他认为是真的,当时他甚至于还想买,跟人家洽购,我们现在一个词叫私洽,他要洽购。张珩也认为是真的,徐邦达也认为是真的,为什么上博说假的呢?这是苏富比程寿康的意见。

  我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在鉴定当中就出现了一个听谁的,谁比谁更权威呢?刚才我们已经看到了上博的关于《功甫帖》是假的论据,但是很多论据已经被别人一一反驳,反驳以后上博又没有回应,说你反驳得对还是不对又没有回应,但是经过我们的判断,起码他说印章的颜色全一致这件事我们不能认可,因为他是根据印刷品得来的结论,看了原作我们发现印章的颜色是不一致的,因此上博的论据是不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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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4:00: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玉人 于 2015-6-24 00:05 编辑

好了,既然在实证层面不成立,我们现在比什么呢?比经验。谁更有经验,谁更权威?所以你看论战的时候,他是有策略的,我们怎么能够打败你呢?他找出了更大的权威,张葱玉和徐邦达哥俩,这厉害吧。这大名鼎鼎,于是乎把这个搬出来了。
  在鉴定当中我们知道谁更有经验我们听谁的,比如说我们到一个工厂去,我要做一个钳工的活,我是一个学徒,我就要问师傅我说钳工活怎么才能做得更好呢?这会儿来了一个三级工,我是一个实习生,三级工说应该这样做,你就学了,忽然又来了个八级工说这样做才能更好,你听谁的?你要听八级工的,因为三级工也是从八级工那儿学的,那是他的师傅,所以在进行经验性判断的时候我们不问理由,我们只问他谁比谁更权威,因为他也就写了一个神采飞扬为上品。到底怎么真的也闹不清楚,他就写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也比上博写的什么鼠迹乱蹿,你鼠迹乱窜我们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比如上博说这个是假的,因为它鼠迹乱窜,我们也没听明白,徐邦达说真的神采飞扬,我们也没看出来,但是不管你看出来没看出来,你能判断那一个三级工,这一个八级工,我还是愿意听八级工的,我买东西,当然我得听那个,那个更大的权威,也就是说我们在鉴定当中我们会听到很多很多意见,但是哪个意见更有价值呢?我们听谁的,这是我们一个判断的方法。

  在《功甫帖》的事情里边又发生了这样一个事情,当有不同的专家发声的时候我们应该听什么专家的意见,又出现这样一个问题,这也是这次讨论当中出现的一个问题,是值得我们思考的。这还是上博专家的,写了一大堆文章,14000字。

 刘益谦他老爱发表声明,这回又发表声明了,他这个发表声明强调了一个什么问题呢?他说了半天实际上发表了一个什么问题呢?他说你看看以个人名义发表的,我们知道前边第一篇在《新民晚报》发表的文章是以上海博物馆书画研究部,现在这个里边有一个区隔了,上海博物馆书画研究部这可是组织,这可是体制,这可是代表国家意志,他有学术权力的地方,第一篇质疑发表在《新民晚报》是以这个,但是真正出了文章的时候是以什么?个人。这里出了一个什么状况。就是当组织上发现这个事情有危险,有状况的时候,怎么办呢?集结号不吹了,这个时候这个专家以个人名义发表了,不允许以组织的名义,所以关键的时候组织都是靠不住的。刘益谦发表声明干什么呢?他说来说去就是说你们已经被出卖了,他要说的是这个事,所以这还是一个八卦,这不是一个学术问题,这还是一个八卦。这个可以放过去,这是整个过程,大家是怎么来应对的。这是台湾的一个学者发表了不能够以石刻本去鉴定墨迹本的,因为在台湾这个事情早就发生过了,十年前就发生过,是错的,这条路不能走了,所以台湾学者又对这件事情的阐述说这种东西不对,就跟刚才我们看到的短片里说的,刘益谦说了,找到他爷爷的一张照片摆到那儿了,然后大家对了对一看刘益谦跟他爷爷长得不大一样,因此说这个爷爷不是你的爷爷,这个爷爷是假的,因为你孙子长成这样,你爷爷长成那样,这个没有道理。逻辑上给用反了,这是说的这个。

  这个我们说的是朱绍良先生,他的声明,这里讲了没有,他说他要买这个东西。他只是佩服,这是回应朱绍良的,他说我还不能够轻言放弃,本人还不愿意卖,我还要留着呢,还是说这事。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了,一个是刚才我们说了,当然了在《新民晚报》,我们先说《新民晚报》罗高华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闹清楚,但是《新民晚报》又发表了一篇文章,他就说了,张葱玉就是张珩和徐邦达未见原作,刚才我们说的那个,然后这儿又说了,说《功甫帖》与苏东坡的年龄不符,这个是刚才我们提到的是翁方纲的考证,翁方纲因为他当时在清代的时候史料不足,他考证的时候有误差,因此他得出结论。第三《新民晚报》补充的一点,说油笺纸是作伪母本,但是这个不是油笺纸,我们现在看到的《功甫帖》不是油笺纸。他这个又说了,这个有虫吃露出作伪痕迹,这个莫名其妙,虫吃这件事恰恰证明这个东西是旧的。关于纸张被虫吃过这件事情是一个专门的讨论,关于《功甫帖》,关于这个讨论展开了非常深入的讨论,甚至于还发现了是《功甫帖》被两种虫子吃过,一种南方的虫子就曾经吃过一次,南方虫子吃完是什么特点呢?是一个小圆洞,圆圆的,就这么一个小圆洞,这个虫子叫什么名字人家还考证出来了,这种虫子吃完了就剩一个小圆洞,后来这个东西《功甫帖》又到北方去了,北方又被虫子咬了,北方的虫子一吃吃一片,曲里拐弯的吃一片,这个虫子又叫什么名字他们也考证出来了,吃法不一样。因此大家说了,如果这个东西是一个清代的造伪的,按照上博的观点说这个是清代的造伪的,而且是大批量造伪的,是流水线造伪的,后来他们越说越悬乎了,第二篇文章就提到了,说这个东西不但是清代造伪的,而且是大批量造伪的,是流水线作的。那流水线作的你还做这么多虫眼,现在你从反面打一个光去看《功甫帖》,虽然这么一小张纸,但是它无数的虫眼,而且有北方的虫子和南方的虫子不同的吃法。你说这个做起来也复杂了,你要作伪的时候还得先到南方找虫子先吃吃,然后你再给它装裱好,又到北方再让虫子吃吃,然后再重新装裱,这个作伪也太复杂了,虫吃这个事恰恰说明了这个东西流传已久。不但在南方呆过,在北方也呆过,而且虫吃这个问题,虫吃这个问题还解释了为什么有很多笔划不自然,比如上博的第一篇文章就讲了说1月1号那个文章讲了,说这里有一些圭角很不自然,说书写的时候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有呢?对不起,那个东西不是原件上的东西,是因为虫子吃了,这个地方要补纸它吃这个小窟窿你要补上一个小纸浆,补上以后对不起,你再裱完了它是白的,有很多小白的点点的很难看的,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要补墨,可是补墨的这个人他是要把这个窟窿全填上墨的,可是恰恰有的就在线条的边际上,它不在线条的中间。你一补的话它那个地方是不是要出一个圭角,因为虫子吃的时候它可不管你,他不是按照一个齐线整整齐齐地吃。它吃的时候可能多吃一点,可是那个地方有个窟窿,补墨的那个人不管,裱画师傅不管,他一看这儿有一个白点我就得给它填上,可是填上以后它就没那么规整了,于是乎很多线条出一些圭角,这个圭角我们发现从背后拿强光一照是因为补虫吃,有裱画师傅填墨的时候填出来的硅胶,因此更说明这件东西是真的,它所有的不好的地方,恰恰是由于裱画师傅不负责任地填墨造成的。因此线条出现不规整的或者是一些圭角的东西,那不是苏东坡写得不好,而是裱画师傅补墨补得不好,虫吃恰恰又说明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原来想说虫吃这个事是假的,现在恰恰虫吃这个事情又说明这件东西是真的。

    这个时候我们又讨论到该不该发言的问题了,国家博物馆的副馆长陈履生先生就说了,说我们现在书画鉴定遇到一个困境,这个困境就在于现在我们是一个无大师、无权威的时代,当这些鉴定大师都去世以后,我们面临的是一个无权威、无大师的时代,这个时候大家都想争话语权,都想成为新的大师,都想成为一言九鼎的权威,但是谁能当这个角色呢?这篇文章所说明的一个什么呢?就是说在权威缺位的情况下,引发了《功甫帖》之争,决非偶然,它说明了一个问题,说明我们目前书画鉴定是空白期,没有权威了,空白期。这个时候国家需要培养鉴定人才,用科技,打破瓶颈等等,然后由国家来主导,鉴定这个问题,而不是说任凭社会力量,就是社会资本,就是毛毛他们,以及一些所谓的专家们以娱乐的方式来进行书画鉴定,他为什么说是娱乐的方式呢?就是说哗众取宠,一种拍砖头的方式,一种街头打架的方式,当然你像台湾的那个议员之间也打架,但是你以为他真打,他不是真打,他实际上都是表演给他的选民看的。因此他带有娱乐性,因此我们把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一个重要的宋代的作品,拿到《新民晚报》去大肆作文章,这个就带有一种娱乐性,他认为这种以娱乐的方式进行严肃的书画鉴定是不对的。他起码说明这样一个事情,对这个事情进行批评。

  这是苏富比强调这个东西有过著录,在清初的安岐安仪周的《墨缘汇观》做过著录,因为这上面有这方印,是一件流传有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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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4:01: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玉人 于 2015-6-23 23:57 编辑

流传有序这个话是很有分量的一句话,我们知道我们收藏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是真是假说不清的。比如今天我们仍然说不清《兰亭序》是不是王羲之写的,但是它流传有序,它从唐代跑到宋代,宋代到元代,元代跑到明代,明代跑到清代,最后跑到故宫,后来又跑到台北故宫,流传有序,其实我们现在收藏的这件东西是不是王羲之写的《兰亭序》我们且不管,起码我们收藏叫流传有序,苏富比强调什么?他说是真是假你们先讨论着,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东西流传有序,流传有序有价值。流传有序它就五千万。他为什么流传有序呢?你看清初就著录了,近代的鉴定大家张葱玉、徐邦达先生鉴定并肯定,这不都是很好的嘛,你们为什么就轻易否定它呢?然后当然它还有一句话,他说你们不能不尊重前辈,你们不能轻易否定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你看这是外国人说的,多恶毒的一句话,这应该是我们中国人自己说,他说由于你们轻易地否定了流传有序这件事,那中国五千年文化是不是就是一个传说啊?如果你说中国的五千年文化是真的,你要尊重流传有序,是不是?所以你看人家苏富比很厉害,他说要尊重前贤,要尊重古代文化,不要落入历史虚无主义,这本来应该是我们讲的话,不应该是美国人讲的话,所以这个里边有无数次颠倒。本来应该中国人做的事情,应该中国人说的话,结果被美国人说了,本来应该是学者的,结果当流氓了,结果流氓当了学者了,这个里边无数次颠倒,在《功甫帖》这件事情上。
     这是朱绍良先生的研究,他的研究很长,当然了我们说双钩廓填这件事情就不要说了,已经被扫描放大看清楚了,他这里说到一个问题,我觉得挺好的,就是他从纸张的角度来讨论,因为有一个人说这件东西是假的,一个上海的一个专家说《功甫帖》是假的,原因是他用了明代的罗纹纸,这个很严重了,你想想苏东坡怎么能用一个明代的罗纹纸呢?苏东坡那会儿没有罗纹纸,他在一个罗纹纸上写的《功甫帖》,那难道不是假的吗?这就出现新问题了。就要回应这个问题,怎么回应呢?朱绍良先生写了一个文章,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应,因为你们仔细查查有一本书,《中国古代造纸史》,因为我们现在考古发掘我们可以从最早的汉代的纸张就有,在张掖,当我们发现汉简的同时就已经发现当时有纸张,只不过都是小纸片,纸特别小,早先造纸技术不高,我们看到的都是小纸,《功甫帖》也是一张小纸。朱绍良先生在他的文章里就提到了,原来抄一张纸,它中间是有割断的,箅子,等你扣过来的时候是三张小纸,那会儿抄不了一张大纸,抄不匀,所以抄来是三张小纸,因此你看《功甫帖》是小纸的一半,尺寸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抄子里边的一张纸的一半,以前古人是非常省纸的,因为纸非常贵,造纸不易,好纸贵过绢素,因为你看他写这个便条的时候他都用一半纸,他总共是三个小方子,这一个下来一扣是三个小方纸,如果你要写手卷就要接上,然后在齐缝的地方还要打上齐缝章。他就说,他说《功甫帖》用的纸是典型的宋代纸,而不是罗纹纸,到了罗纹纸,为什么到明代的纸的技术高了呢?一个是他出现的纸也大了,咱们现在有四尺整纸,甚至于大纸还有丈二匹,也都能抄出来,他抄的技术不但是抄的纸越来越大,而且纸越来越薄,我们知道宣纸薄了好有,宣纸太厚了以后它吃水,吃水吃墨你拉不开笔,宣纸薄了行笔就很自然,明代的时候有罗纹纸,它的厚度比宋代纸要薄很多。薄很多以后它就可以因为纸有一定的透明性,它就可以看到箅子纹,就是竹纹,一条条横的竹纹,看到竹纹以后因为竹纹一条条横的像我们织布的罗,绫罗绸缎的罗因此叫罗纹纸。但是罗纹纸的系数大概是0.3几,宋代的纸叫楮皮纸,一个木字边一个者,这种纸纤维比较厚大概它是0.47,它的厚度是0.47,这一次亏得买这件作品的人有钱,是上海土豪刘益谦,他就花钱到香港做了纸的厚度的鉴定,用激光在不损害纸张的前提下进行厚度测量,测量出来《功甫帖》所用的纸0.4几,跟宋代的纸厚度一致,而绝对不是明代的罗纹纸,所以这个事我们发现实证很有说服力。你猜不行,你护栏说一句话,你说噢,他是用的明代纸,对不起宋代纸,用激光检测了,厚度跟宋代纸一样,跟明代纸不同。我们看到了科技鉴定在这里边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刚才我们也说了,还有一种背后用强光去照,看虫吃的现象,这以前都是没有用过的方法。还有就是用放大镜看它的笔迹,是钩的还是自然写的不一样,但这次起码用了三种科技的方法来证明它不是钩填的;二它填过墨是因为修补的原因;三纸张厚度是宋代的纸张。由于这种实证的观点就否定了双钩填墨,否定了用明代罗纹纸这件事,否定了在虫吃的过程中造假,反而由于有虫吃,说明这件东西是有历史、有传承、有年代的,而且不但在北方收藏过,在南方也收藏过,这是一个流传有序的东西,当然了所有所有这些并不能说明它一定是苏东坡写的这件事,这是另外一回事。我们首先说它是不是流传有序,是不是一件旧东西。这是在这次讨论当中我们认为是在没有权威的时代,在缺少大师的时代,如何解决一个古代绘画鉴定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借助科技手段。就是说实证的方法要介入到我们经验式的鉴定当中来,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我们再也不能听别人忽悠了,别人一说这纸都是明代的,这纸怎么是苏东坡的,那一下就把你给说晕了,你说对不起我们要激光检测一下。所以在这件事情我们也说明这个问题,当然了还有关于他是不是用偏锋,是不是鼠窜,是不是单薄枯梗,这里边也做了很多解释,因为苏东坡的书法太多了,他不同的帖用笔是不同的,其实大的书法家,尤其是像这种文豪式的书法家他不是技术派书法家,我们说书法家应该是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法,他的法是唯一的,是定式的,就像体操中的规定动作,做得很准,10分,这是书法家,这是一种;还有一种是自由发挥式的,叫自选动作,或者叫自由体操的,也10分,但是你让他重复,他重复不了,这次这样,那次那样,但是他都很漂亮,也能得10分,这也是书法家,当然日本人的表述就更到位,他说叫书道。台湾人叫书艺(书法艺术),这样就跟书法家划清了边界,但是中国一直叫书法家协会,就认为写规定动作那个人是好人,如果是自由体操里边只会做规定动作的那个是好人,自由发挥那个人不给分,这个地方我们有偏颇,而苏东坡恰恰是自由发挥那个,他的书法绝对不是我们说的那种所谓的定式书法家,像我们的刘炳森,我们曾经碰到过一个事情,当时李鹏当总理的时候我们一个朋友好事,让他写鹏程万里,因为一歌颂李鹏;二给送礼很方便,每个人都弄个鹏程万里搁在办公室,他一次要了七张,他本来想要十张,后来带钱不够,只能写七张,他就描述这次误会,他有一次重大误会,他怎么误会呢?他是到了刘炳森先生家,他本来想买十张,说你带的钱不够,只有七万块钱你想买十张不行,就七张吧,后来他只后写七张,刘炳森一边抽烟一边跟他聊天,就写了七个鹏程万里,因为当时纸没干,因为他那个墨没干就摆在地上了,他当时有事就走了,走了以后就让他的员工去取,说我有七张在刘炳森先生那儿,你给我拿回来,然后等小孩去的时候,刘炳森先生已经从地上都收起来了,给他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摆在桌上,然后这个小孩去了以后,他一拿起来就傻了,打了一个电话说崔先生就一张,他说不可能,七张啊,他说我到那儿一看一模一样,每个线条都重合在一起,他说一定是写了一张然后复印了六张,只有一张。只有一张是真的,后面那个可能都是假的,说我还拿不拿,后来我们那个先生说扯淡你赶紧拿回来吧,你太不懂书法了,说人家刘炳森先生闭着眼睛都能写得一模一样。然后他这一说我们都不相信,我们就当奇迹去看去,就让他们小孩,对着灯一看果然,一模一样,每一笔都不差,他还是一边俩天一边抽烟写的(笑)“鹏程万里”,这就是规定式动作的,这就叫书法家,当然他后来当了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就是因为他会写用规定性动作的书法。中国人认为他的技巧很高,因此他应该当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但是苏东坡不是,他是文人,他写的随意,所以你要说他一定用中锋写,不能用偏锋写,这个肯定不对,他只要是能够表达他的意思,管它什么锋呢。

    以前齐白石也遇到这个问题,齐白石到北京来,齐白石认为他书法比画好很多,他说我诗第一,篆刻第二,书法第三,画最次,结果他就是画卖得好,剩下都卖不好,他很着急,他说为什么我的书法卖不好呢?人家说你的书法写得太差了,他说我怎么差呢?他说你看我们北京人写书法讲究中锋用笔,说你那个不行有偏锋。因为他那个有偏锋,后来齐白石怎么回应?说你们傻呀,你们只会用一锋,中锋就是一锋,说我用八面锋,我什么偏锋啊,我什么锋都有,我用八面锋,你们就用一锋,怎么能说我的不好呢。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想苏东坡就属于用八面锋的那种,所以你一定要说他用了八面锋就鼠窜了,肯定不对,太教条了。

  这又发表声明了,等等这还是关于双钩这个事,其实他后边还有很多很好的讨论,这个是他到北京来做了影像,刚才我们看的那段录像,那个小片子,关于这个。这个时候又有一些他的朋友,一个叫陆忠达的朋友,说为什么上博三个研究员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发难来说双钩廓填,因为这会儿双钩廓填已经被推翻了,于是乎他们就更有道理,说当初你为什么说双钩廓填,而且是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以发难的方式来质疑《功甫帖》呢?这时候就该反攻倒算了,因为这个时候反攻倒算的时候来了,一定要反攻,这是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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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4:02: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玉人 于 2015-6-23 23:40 编辑

这个讲了,说是不是双钩填廓很简单,在什么阳光下照照,反面照照,正面照照,放大镜看看就解决了,而上博专家却写了一万多字还没讲清楚。就说这个事。这里他们又说了,说上博的专家有时候连现场都不去,隔着玻璃看了原件,这还是比较客气的,然后连原件都没有看的情况下就写了一万多字,这个怎么能说服人呢?这也是一个问题,我们当做学术鉴定的时候,做研究的时候一定要这样,你先把原件上手看了,你再发言,千万别发言在前,否则的话让人揪住了之后你真的说不清,说你没看见原件你怎么就鉴定真假了呢?
  这是关于用纸的状况,这是罗纹纸,《功甫帖》用纸不是罗纹纸,他们进行了检测。你看《功甫帖》用纸偏厚,透光性不好,主要是麻、纤维偏粗,这个偏粗是由于楮树的原因,楮树的纤维过粗,所以它不可能透光,不适合钩填或者引写,这都是关于纸张检测报告,这会儿科技手段已经用到了我们的鉴定当中,并且极具说服力。

    我们要加快,后来我们就说上博的专家很顽强,这边打趴下了,他一会儿又爬起来了,又写文章了,所以我们不怕牺牲,艰苦奋斗精神得到了表扬,又作一战。他什么时候发表文章了呢?是在开馆的前一天,他是28号开馆,他26号就写了,并且27号就登报了。他又说对不起,你说我那个双钩廓填是错的,我现在也不回应,我又给你找住毛病了,找出什么毛病了呢?找到两个毛病:第一个他说了既然经过项元汴收藏,按照项元汴的习惯,他在他的收藏作品当中一定要打项元汴的章的,《功甫帖》上没有打,因此,不是项元汴收藏那张,那张真迹已经丢了,你们弄的这个是假的,是清代人做的,还是清代人做的。这个道理能不能成立呢?经过论证是不可以成立的,原因是什么?原来《功甫帖》不是裱在立轴上的,它是和两个米芾的帖,和另外一个帖裱在一本册页上的,当时叫《四开合册》,它是在一本册页上的,当时项元汴收藏的时候是这本册页上一共有四件东西,其中这个册页当中有一枚项元汴的印没有打在《功甫帖》这一开上,他打到别的另外一开上,因为他认为整个一本都是我的,我只要打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开开都打,因此没有打在《功甫帖》上。但是这并不代表不是项元汴收藏的,因为他的书上还写了,是四开合册,其中有《功甫帖》,他打章也不一定非打在《功甫帖》上,打在另外一个帖上,因此大家举了很多例证,经过项元汴收藏的,没有项元汴收藏印的作品很多,故宫博物院有,上博有,大都会博物馆都有,大英博物馆也有,因此不能够认为没有打项元汴印就不是项元汴收藏的,这个东西是说不通的,因此他虽然在开馆之前写了一篇文章,但是这篇文章并不能够让人信服,所以又被反驳了,当然后来他们又发表了一篇文章,所以你看他们战斗力很强,最近又发表了一篇文章,他们又说什么了呢?又说经过我们仔细研究,这件东西在太平天国的时候,就已经被毁了,为什么被毁了呢?他说你不是说这个东西收藏在一个人家,这个人有册页,但是太平天国打进南京的时候就抄了这个人家,应当《功甫帖》在太平天国时期就已经灭失了,不存在了,因此你现在拿出这个《功甫帖》假的,这个看似很有道理,这是凌利中先生的一篇文章,但是现在人家又写一篇文章质疑,怎么质疑呢?说既然是四开合册,目前我们看到其他三开都在各博物馆,为什么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到了他们家就对《功甫帖》恨之入骨呢?非得把它毁了,而其他的都在各大博物馆,他说更好玩的是这个人就是收藏大克鼎的那个人,说当时记载的就是他把大克鼎就摆在他们家的客厅里,来了就跟人吹牛你看我的大克鼎,而如今这个大克鼎收藏在上博。说为什么太平天国军去了对大克鼎不憎恨呢?而非憎恨苏东坡的《功甫帖》呢?把它非给毁了呢?而大克鼎现在还在上博收藏,还没有被毁掉呢?那是什么原因呢?所以这件东西也不能说明因为有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占领了南京,而且抄了这个人家就因此《功甫帖》就不存在了,这也说不通,所以后来上博写的两篇文章都越来越离这个东西真伪的讨论跑得越来越远了,越来越像故事。所以我们看在进行一个学术讨论的时候,不能讲故事,你还是要围绕着学术进行讨论,我们看到的来自于刘益谦的团队的回应恰恰都是贴着学术在回应。他倒显得很学术,反而上博是越来越讲故事,越来越外行,这里边还有一些,你看这不是嘛,上博继续发表证据,说包家所藏这些东西在太平天国农民军攻克扬州时遭到损坏,原作污损,原作污损剩下的三件怎么还在?所以就造了伪了,这种肯定是说得没有道理,而且他居然说什么?说坊间采取流水作业分工合作的生产品,这样的生产品绝对不会是一件,我们知道流水线作业都是一出来一批,应该有很多《功甫帖》在社会上流行,因此刘益谦他们就说你拿出第二件给我看看,也没有,所以这等于编故事。

  这里讲的什么呢?这是讲的用笔的,关于用笔的方法,这是陆陆续续的有人在反驳这件事情。这是让阿让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后来经过破案,他终於找着了,他给他手机存钱,然后得到了收条,感谢杨丹霞女士给手机存钱,立马就拿到法院去了,这是这样一件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跟学术讨论越远了,跟《功甫帖》是真假已经更远了,但是为什么这件事情还究出来被大肆做文章呢?主要还是维护它的一个热气,维护这个热度,这样龙美术馆就有更多的人去参观,因为毕竟一张票80块钱,学生票40,学生票打折也可以40,所以这个地方还有揪住,官司还要继续打下去,本来是原定今天开庭,据说又被推迟了,因为你一开庭又没什么可讲的了,所以一定要保持热度,让它推迟。但是这里边又有一个问题了,因为据让阿让讲这里边有官商勾结,上海官员涉嫌渎职,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呢?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是惹起这场纠纷的一个关键,起码是关键点之一,这关键点之一是什么呢?是刘益谦当他花五千万人民币买了这么九个字以后他自己发了一个感慨,他说我虽然花了五千万买了这么一个苏东坡,但是我真的要把它拿回来放在我们美术馆展览,我还得花一千多万人民币给它上税,说这个东西有点儿不公平,他发了一点感慨,于是乎他要求给他免这个税,让阿让就说你看他跟官商勾结,他为了免这个税,于是乎里边有很多名堂,实际上证明不是这样,因为这个关系有关系,所以刘益谦只得把它由他的香港公司买下来。这个算香港公司的东西,然后存在上海的保税区,他现在要拿到美术馆展览就必须得先完税,把东西拿到他的上海的龙美术馆展览,一旦展览结束他拿回去国家再把税退回来,他是这样一种关系,所以不存在让阿让所说的官商勾结,不存在。但是他为什么要抓住这句话呢?就叫网络谣言,网络谣言是我们目前打击的对象,重点打击对象,就是网络谣言,什么大微什么玩艺儿的,它被迫嫖娼之类的,打击,他赶紧抓住这句话起诉,你给我们上海官员造谣,上海官员没有官商勾结啊,所以他要抓住这句话,你看他这些还是属于他打仗当中的一些战术技巧。

  你看刘益谦不断地发表声明,我所知道的杨丹霞,他的发表,他在这个当中。这是最近又发表的一篇文章,通过这件事情我们看到刘益谦发表的都是在网络上发表的,在微信、微博自媒体,这件事情反映一个什么问题?他是不能上主流媒体发表意见的,也没有人给他登(笑),而上博的专家是可以在主流媒体发表的,《新民晚报》、《中国文物报》,如果是在过去上博的文章在《中国文物》发表或者在《新民晚报》发表,而刘益谦的声音不能出来,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死定了,《功甫帖》一定是假的,你看没人给你登,你想想,但是现在对不起,没人登,我自己自言自语,我自己发微信、发微博,我自己跟自己说,居然大家就喜欢,所以很多人支持他,你看主流媒体的影响力在下降,而这种自媒体在上升,你发现我们这个社会发生了一个根本的变化,刘益谦当然非常感谢自媒体,说没有自媒体就没有我刘益谦的今天,我这五千万让他们一说就打水漂了,让他们一说,所以这个事情也反映了我们一个社会正在发生一个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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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14:02: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玉人 于 2015-6-23 23:37 编辑

你看他老发表声明,又来,一个声明一个声明。这个是最近一个南京的前南京博物院的一个老专家叫肖平的,他也是画家,他也说了,当然他说这个话跟外国人说的话差不多,这次终于由中国人嘴里说出来了,前辈的鉴定成果不能轻易推翻,因为他是徐邦达先生的学生,他要维护老师的尊严,否则的话老师被推翻了(笑),他的市场还怎么活,所以一定要维护,然后他又指出了上博的毛病,没看原作不能写论文,这是他说的。他还说要尊重前辈的鉴定成果,然后他还说高倍影像否定了双钩廓填说,就是科技,他认为科技是有道理的,高倍放大镜,现在放大镜比鉴定家有用了,因为放大镜的眼睛比咱们眼睛还是更精确很多。就我们发现一个什么?就是来自于西方式的,实证以及建立在逻辑基础上的一种实证式的方法开始替代我们单一的经验式的鉴定,在这个时代开启了,在一个没有大师、没有权威的时代,在一个鉴定的空白期,由于《功甫帖》我们引进了这种实证式的科技鉴定手段,所以这是一个有历史意义的事件,所以我们要关注《功甫帖》。
    这里边还有,由于看真和看假形成了两个阵营,大批的藏家、拍卖人士一边倒的支持了真迹说,其实也不是说真迹说,比如说我们支持刘益谦,不是说一定说这个东西一定就是苏东坡写的,是说这个是一个好东西,不能轻易否定,也不一定说它一定是真,一定是假。体制内的专家倾向于看假,其实也不是,这句话其实也不是,只是说以上博的三个专家看假,后来上博已经跟他们切割了,是他们个人写的文章,跟上博没关系,故宫博物院到现在也没有发声,其他的博物院也没有发声,所以也不能说他们就代表了体制内的意见,特别是上博跟他切割以后,跟他进行了一次重要的切割,就说以个人的名义发表文章不得写上博。这个还不能说代表了体制的意见,当然了这里边有一个画家叫陈传席,他是一个鉴定家,他说:我一眼就觉得《功甫帖》缺乏苏东坡的神采,可是徐邦达说神采飞扬,他说我一眼就觉着,也不知道他第二眼应该怎么看,反正第一眼就说不对,其实这种说法也有道理,有什么道理呢?其实你看上博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没有讨论到艺术,他刚才讨论到用笔,是偏锋还是中锋,后来我说八面锋也可以,苏东坡写字可是八面锋多用的,他可不是只用中锋,上博他说没有用中锋,用偏锋就不对,但是这个属于技术问题,还不是涉及到一个文化本质问题,我们看《功甫帖》,就写这九个字,但是就这九个字,像是一个便条,就是说我要走了,告诉你功甫,我要走了,告诉你一声,写了一个便条,按说这个便条是一个很简单的便条,但是这个写得很有大师范,就是那个范、气很足,很有范,就好象我走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大书法家,写得特别有范,他这九个字写得竟然很有大师范,这确实是挺令人怀疑的。因为我们看到很多苏东坡写的便条或者是给朋友写的信非常之随意,不带大师范,而这张字特别像一个正经八百的字帖,特别带大师范,所以徐先生说神采飞扬其中就有这个原因,就是我要告诉你我是大书法家,这九个字就有这个东西在。当然这就涉及到一个关于他的一种本质的体验,这个比较接近于我们的鉴定。因为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以质疑苏东坡是这样的人吗?他要不要给自己的朋友写一个便条的时候还要显示我是大书法家呢?这个其实如果是上博的专家讨论这样的问题,我们觉得倒更像学术讨论,而你说它双钩廓填了,不用中锋了,什么鼠窜了,那个都跟本质性讨论离得太远。

  另外还有你看他写苏轼奉别。我们知道一般的苏东坡你看他写的便条也好,都写“轼顿首”、“轼告白”、“轼”如何如何,没有非得写苏轼,这个事有点儿太正规了,就是我要走了,我告诉你一声,也没有必要我苏东坡要走了,我告诉你一声,这个事也有点儿像这个便条是写得太大师范了,我苏东坡要离开你了,你小子准备好,没必要,你就说我要走了,就完了,很简单。所以其实如果你要质疑这些东西,比如说他为什么平时都写个轼、轼顿首、轼告白、轼白如何如何,非得碰见郭功甫他就不高兴了,就一定要协调苏轼如何如何,因为一把自己的名字一写得很正规,因为苏轼是他的正规名字,东坡还是字号,这件事情就显得特别严肃。因为我们不是鉴定古代书画,我们是鉴定齐白石的,齐白石很少写齐璜致,一旦写齐璜致一定是好画,你看齐白石的画只要写齐璜款的一定是好画,为什么?认真,他害怕、严肃,因为这事是个太了不起的事了,我必须用我的本名来表明这个东西是我认真画的,于是他写齐璜,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你看他写“白石”,他都很少写齐白石,就写白石,白石是他的字号,就说明我很随意,我随便画的,你喜欢你拿走,你愿意买就买,但是一写齐璜就不得了啦,这事就严重了,这件事情也是他忽然写了苏轼,平时你都写一个轼,你怎么现在就写苏轼呢?弄那么严肃干什么呢?你不就是要离开,要告别吗?弄那么严肃干什么,所以这些讨论我倒是觉得更像是贴近于学术讨论,而我们看到的上海的博物馆专家写了几万字还没讨论到这儿呢,还都在讨论很边缘的事情。

    还有一个,比如说如果是我们要写文章要讨论,这东西是真是假,我们还要揪住什么呢?还要揪住启功先生,我们下午要讲,启功先生是一个很著名的书画鉴定家,他有一个很“百试不爽”的一种方法,就叫避讳字,如果说你用了避讳字或者不用避讳字,这个说真假的时候有时候非常有说服力,其中这里边有一个字是要避讳的,这个“义”字,义字是在宋代是要避讳的,我们知道开山鼻祖是赵匡胤,但是继位的不是他18岁的儿子是他的弟弟叫赵匡义,这件事情有点儿蹊跷,在历史上是非常蹊跷的,有一天晚上他弟弟找他喝酒,说皇帝咱俩喝喝酒,其他人不相干的靠边站,今天是我们兄弟俩喝酒,你们都出去,但是第二天早上对不起赵匡胤死了,这不是很蹊跷嘛,你们兄弟俩喝酒怎么你哥就死了呢,这是第一个;第二宣布继位的不是他那个已经成人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赵光义,这件事就有点儿像雍正篡位,好像大家对这件事就觉着你这里边肯定有手脚,做了手脚了,因此你这个上位被人家质疑,但是他要强制性让大家不要讨论,你老讨论什么赵光义如何,不行,义字不准说了,要避讳义字,你们别一天到晚交头接耳义字,后来他又发明了帽翅,宋代都是硬的帽翅,以前那个帽子都是软的,硬帽翅有一个什么好处呢?你交头接耳它就打住了(笑),因此他说你没法交头接耳,你要交头接耳,一弄就打上了,所以他不准许,一不准交头接耳,二不准说义字,但是对不起,你苏东坡怎么就不怕杀头呢?你写义字,你敢不避讳吗?到南宋的时候都得避讳,更别说北宋了。那么你写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不怕杀头吗?启先生以前在这个事情上是屡试不爽,他一写出这样的文章来,这个字就被死了,但是这次为什么不死呢?不死这个我们还要慢慢讨论。

  我们下午,现在几点了。还有五分钟,还继续讨论。这么一个重要的事情苏东坡敢于忽视吗?不敢,但为什么就写了呢?这个我们要还原到历史当中去,郭功甫他的官实际上是待招,待招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在家呆着,我有事我就招呼你,你等着,我没招呼你,你可别来,这是闲官,后来连待招这个官都给他撤了,回家了,然后于是乎在街上碰见苏东坡了,然后他们俩说了一点话就得到这么一张纸。他原来是待招,怎么又奉义了呢?是因为在早先宋代的官职里边有奉义的,奉义什么意思呢?就是我皇帝找你来讨论事情,你奉旨来跟我,不是你打小报告,说别人坏话,是因为我叫你来的,所以你跟我商量问题,是没有问题的,是正确的,所以叫奉义。你来找我来说话,别人不要有意见,他没给你们打小报告,是我让他来的,所以叫奉义,在北宋官职里有奉义,但是赵光义一上班以后,本来这个义字要避讳,上朝的官员还叫什么某某奉义,义字不能说,一说义字就是窃窃私语,就是对我不满意,所以连奉义也不能叫就是待招了,其实郭功甫待招。为什么叫奉义呢?这个事又说了,跟史料不符合,他没当奉义,他当的是待招,你说奉义不是把自己朋友的官都给弄错了吗?也不是。是因为在官职表里这个奉义没改,只是上朝的时候不能叫奉义,叫待招了,而且写正式文件的时候写待招,为什么还叫奉义呢?是因为奉义是一个荣誉称号,部级干部,就是你比如说人家也不愿意叫我刘经理,有一次我跟地方官员吃饭,他叫我刘处,我说我怎么叫刘处了呢?我说我一下就变成处(畜)类了,他叫我刘处,一开始我表示不高兴,后来我想想还得高兴,因为什么?他跟你合的,你相当于处级干部,合为处级干部,刘处我以为叫我畜牲呢,后来人家说不是不是你别误会,说你是处级干部,那我挺高兴的,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官呢,我本来当个经理就算了,因为你跟地方官员吃饭他要坐座位的,这是司局级,一般我们跟部级吃饭比较少,只有省部级有副省长来了,什么某某副省长往这儿一坐,省部级一坐,司局级一坐,然后处类再一坐。他可能把我放在处长那个位置上,然后一喝酒刘处咱俩干一杯。所以后来我就明白了,因此跑哪儿去了,所以奉义正好没有了,没有就算了,所以这个奉义是一个什么呢?一个荣誉称号。更何况这俩人都退休了,又没有在朝上,又没有窃窃私语,就是窃窃私语赵光义也看不见,然后他私下里写这么一个,故意奉承他一下叫奉义也算了,可以,这是第一个,在私下里可以不避讳。

  另外这是荣誉称号,戴朋友身上也是可以的,因为他类比于这个职务,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它也避讳了。这个里边反正是笔画里边,应该这是一个士字,它给它出了头了,故意写错,这也叫一种避讳,叫多笔少笔皆为避,他多出来一点,本来这个里边应该是一个士字,他给它弄成合了,出去一笔,所以你像苏东坡这个人都是很狡猾的,既奉承了朋友,又偷偷地避讳,你真的把这个纸抄拿到赵光义那儿看,我避讳了,你看我给写成合了,没有写成士,所以这个不叫义,这叫奉某某也可以,所以其实这里边都很狡猾的,因此我觉得我们今天这样的讨论都更接近与学术讨论,都更比上博的那几万字文章有用得多,但是至今为止没有像我这么认真讨论的,没有。所以刘处还比较厉害。好,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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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6-23 14:11:33 | 只看该作者
字画!文人心思{:soso_e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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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6-23 14:34:02 | 只看该作者
玉人 发表于 2015-6-23 14:00
好了,既然在实证层面不成立,我们现在比什么呢?比经验。谁更有经验,谁更权威?所以你看论战的时候,他是有 ...

好文章,他揭露了中国文博的一些内幕,一些伪专家的鬼脸,真的该到了推倒从来的时候了,再次感谢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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