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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西域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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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佐证:黄河文明与长江文明共生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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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16:00 | 只看该作者
下篇:黄河文明与长江文明的碰撞与交融和三星堆文明的奇崛形成
   
    前述“东夷集团”内部,长江下游良渚人与黄河下游大汶口人的殊死激战,最终结盟。结盟的前提是,东夷蚩尤联盟集团要与黄河中游与自己同样强大的黄帝联盟集团就要展开大战,矛盾关系转化了。在“黄蚩大战”发生前,炎帝后裔部族与黄帝部族结成“华夏集团”部族联盟。大战大约在5000年前于河南东中部始渐接触。战争与和平从来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强权政治”是国家与国家间、部族与部族间的“国际关系”的本质。为了和平与发展,双方扩充领土,争夺财富,选择了战争以分高下。
    炎帝在世早于黄帝约600年,此前炎帝后裔部族同黄帝部族在结盟前也发生过小规模的争战。《史记·五帝本记》所载炎帝与黄帝当面打仗实则是“张飞打岳飞”一样的讹传。所谓“炎黄之争”和“炎黄结盟”都是炎帝后裔与黄帝之间发生的。“炎黄华夏集团”与“蚩尤东夷集团”的大战,即为历史著名的“涿鹿之战”。中原“逐鹿”,鹿死谁手?在仰韶文化与红山文化的交汇处,在某种意义上作为文明的催生婆的这场黄蚩战争,在可能还没有金属的“冷兵器”即石兵器时代,同样残酷而壮烈。在5000年后挖出的将士腿骨上,依然嵌留着威力相当于一颗今天的手榴弹的石箭难以拔出!战争的的结果是:东部黄河下游与长江下游联盟集团,同中西部黄河中上游联盟集团达成共识,建立了涿鹿战后的大中华联盟,加强了政治、文化、经济交流与联系,共同融合为后来的华夏族核心,为夏、商、周三代文明奠立了最初的基石。涿鹿之战,使历经数千年的新石器铜石并用(当时只有黄铜和红铜)的“英雄时代”,向“青铜时代”过渡,而且使黄河、长江文明互动相融更为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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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17:00 | 只看该作者
 当黄河上中下游和长江中下游的文明波谲云诡浩淼激荡地不断催生和发展,几被人们所遗忘的长江上游岷山地区岷江流域和四川盆地成都平原文明是否还在沉睡?从现有的考古发现,这一带以蜀地为代表的文明,最长也不过在距今5000年左右才显现端倪。其实青藏高原昆仑山北麓的氐羌族团,以及前文述及的马家窑人作为仰韶人的一支沿黄河回溯西行驻足青甘,成为羌人先祖,他们一部分从山口南下长江上游岷山地区的岷江流域,留居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沿龙门山脉南侧夹缝间经彭州来到川西平原腹心广汉三星堆,并且可能向北、向东、向西、向南散布延衍,逐渐影响至巴山西南、峡江地区、川东南黔江和湖南湘西地区。广汉三星堆原来并不发达的一、二期文化征貌和文物残片,说明当时古蜀川文明尚未显露惊人之处。但是,广汉三星堆同一、二期文化一道掩埋于祭品坑的完整全套精美异常举世罕见的庞大系列青铜礼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挖砖泥出土一不小心而惊震世界!此批器物掩埋于商代晚期,但从其形制、技艺、神貌、图饰符号及文化特征来探究,绝非巴蜀盆地当时的产物,而应是商以前的夏朝王室祭器。此前四川盆地尚未发现铜矿而无冶铜技术。连三星堆一、二期文化的陶片也零星而粗陋,根本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同位素碳14衰变测定对青铜器毫无办法,而只能对青铜器所埋藏的周围随葬的非金属物品和复土层进行测定而推断,故在不尽了解华夏文明源流和黄河长江文明互动交融关系的考古者,就尴尬地将三星堆(三期文化)青铜器姑且定为商代中晚期本土产生的,但又找不到更为切实的依据。问飞来文化源出何处?省外和国外许多专家学者尽皆茫然。
13#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18:00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早在1934年,当刚发现月亮湾石环不久,华西大学(川大前身)考古专家林名均就致信正在日本求学的郭沫若,郭当即复信称广汉三星堆古蜀文化与华北地区文化特征近似,可能曾有着接触和联系,那时并未发现精美的三期文化青铜组器,郭沫若敏感超人的悟性成为一直悬在新一代古蜀文化学者心空的钥匙。广汉三星堆三期文明青铜祭器的“文化飞来说”和“文物外来说”越来越响彻人们的视听空间。
1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19:00 | 只看该作者
“蜀”最早究竟在哪里?《说文》:“蜀,葵中蚕也”;《左传·宣公十八年》:“蜀,鲁地也”;《左传春秋辞典》:“蜀为鲁地,在山东泰安西”……那么蜀为什么、于何时又在四川?
    如果说胡太玉将广汉三星堆比成《圣经》中伊甸园的想象还有些迷蒙的话,后来居上的古巴蜀文化学者白剑先生,是力排众议、富于实证、理性思辨与勇毅创见而探幽发微,揭示“广汉三星堆三期文明源自夏代并且从山东齐鲁古蜀地辗转而来”的第一人,对华夏文明的起源发展史和黄河长江文明共生互动史,找到大量的翔实依据和科学印证,解决了多少年萦绕于人们心中百思难求其解的广汉三星堆辉煌文明的源流问题,把华夏文明可考史和广汉三星堆文明史向前至少推进了数百年。白剑《文明的母地》和《无字天书--世界第九大奇迹》(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年1月首版)受到省外尤其海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和高度首肯,在省内却曾一度遭遇冷遇和阻力。是独立思考还是人云亦云?任何一门科学都是建立在假说中,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15#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19:00 | 只看该作者
 白剑对“三星堆青铜器的产生断代为商代中晚期”的误断提出大胆质疑:(一)广汉三星堆出土的几百件精美青铜器,每件都不一样,不少大件器为多件组合,这需要一系列不会腐朽的模具来生产,而三星堆遗址从未发现哪怕一块模具残片,蜀地此前,亦未发现任何冶铜遗迹,而如此精美绝伦举世无双的青铜器,冶炼技术至少在1千年以上才能趋臻如此成熟;(二)商王朝大规模向各诸候国强力推广商部族所发明的文字,并一直尊黄帝之孙昌意之子颛顼为图腾而传达为神龟,商代同期他地出土的铜器上必有神龟(玄武)图案,广汉三星堆如许庞大青铜礼器阵容,无一文字和神龟图案,而每一件都负载着和表达着夏文化,无论其形制、图纹特征都能找到夏文化的祖型,无一件与商文化有关;(三)广汉三星堆所有的青铜器冶铸技术都在同一水平线,无技术积累期的任何粗糙铜器出现,且以同一浇铸技术制成,这些冶炼技术又突然中断于器物入坑之时,再也没有流传,以至于蜀地其他文化遗址出土的比广汉三星堆至少晚1000年的青铜技术比三星堆时期却落后得多,且风格迥异。这显然是外来礼器。生于山东“汶川”的大华夏联盟集团新的首领大禹在山东临沂建立夏朝国家政权。《史证·封禅书》载“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说明夏朝开国的夏禹时代亦即龙山文化中晚期青铜时代的发端期,冶铜技术已相当成熟,因“鼎”是祭天祭祖的圣物,非一般技术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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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21:00 | 只看该作者
三星堆三期文化青铜礼器集群应当是夏王朝冶铸的祭器,那些精美的面具和头像就是夏朝的诸王侯,而高3.84厘米青铜“通天神树”亦是夏朝为纪念昆仑先祖太阳神而规范铸制的有金龙和十只神鸟的太阳树,纵目烛龙神就是夏朝部族早期敬祀的主图腾之一,乃史界公认的夏王朝经典祭器……。
    那么,夏王朝的“国器”何以突然来到遥及万里的长江上游川西平原三星堆且又突然掩埋于商代晚期而尘封数千年?白剑根据史籍《竹书纪年》等相关记载,描述了一个生动的故事,那是多么艰险而峥嵘的历程!三星堆青铜器的创造者和管理者,应是泰山南面齐鲁古蜀地的有绍氏蜀族,他们负责看护呈祭这些礼器的岱庙,由于政治原因不堪夏桀的暴政,而举部携带所有祖器逃迁,沿黄河而上,再自西北南下到长江上游的岷山之间岷江之畔,与先期由昆仑山青甘地区到此的羌人汇合,再迁移至川西平原广汉三星堆地区,与先期来三星堆定居的土著人(一、二期文化的创造者)融合长居,建立圣城都邑,同时带来了东部集团先进的的蚕桑技术和耕作文化,共同创造了灿烂的古蜀文明,并且延续繁衍,向长江中游流布。那时的广汉三星堆是农田、河流与都邑、民居相间的圣城人居生态带,三星台就是朝祭华夏先祖的核心地。祭神是为了谢祖恩、许祈愿。直至商末,蜀族参与联军伐纣,行前埋藏了从祖地带来的青铜宗器,焚毁三星堆圣城以示决战。三星堆都邑由此消逝于历史尘封中。
    昆仑文化--夏文化(与长江下游文化交融的黄河文化)--三星堆文化(受黄河文化启迪的长江上游文化〔蜀文化〕)一脉相承。

17#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21:00 | 只看该作者
续篇:长江文明源头之一广汉三星堆文明造就成都并向峡江荆楚地域流移传播
   
    广汉三星堆都邑毁埋后,战后归来的将士和战前暂避的家属又回到成都平原,在新近发现的成都西区“金沙”遗址,就是继广汉三星堆之后的又一祭祀中心,新津龙马乡宝墩故城依从广汉三星堆圣城格局而建,郫县古城,温江鱼凫城、崇州怀远、犍为罗城、乐山沙湾以及后期的绵阳古城、绵竹古城、汶川古城、什邡古城,皆为广汉三星堆蜀人后裔所为,甚至秦汉成都故城即内环线以内区域的太城、少城和府南河、城墙等布局,都严格从广汉三星堆圣城遗址的基本格局。广汉三星堆直接影响和促成了成都的形成。三星堆的圣祭,傩舞雅乐,奠定了成都自古成为音乐之都、休闲之都和文化之都的基础。

18#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22:00 | 只看该作者
关于三星堆,实则就是三星台:时台、灵台(舞雩台)和囿台。广汉三星堆掩藏之后,在巴蜀各地都相继出现三星台。“三台”、“三星”为地名的上百处。崇州怀远古镇至今还存留着鲜为人知完整的三星台。川北有三台县,雅安沙坪乡有三台村,青川沙洲镇有“三堆”,达县“三星”村旁有土包寨,忠县、丰都有多处“三星”、“三丘”小地名,不远处还有“社坛”,三峡夔门之“夔”即雷神(“云中君”)的来由是广汉三星堆人将先祖泰山祀庙的夔神相沿袭传播。广安观塘乡南的两公里就有三台村名,周围遍布民星、河星、月星、红星、九星、天星、金星、明星、三星、光星、旭星、群星、新星、四星、五星、七星等众多自然村名。鲁地来川的蜀族离开山东后才“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建立商朝,故蜀地远离北方就只传承蜀族带来的夏文化及夏以前的昆仑山文化。“酉阳阳戏”以酒祭太阳神,黔江、湘西土家族就是由长江上游岷江羌族支系冉羌迁移至此与当地人融汇而形成,受成都平原三星堆傩戏巫舞文化的深远影响。先民有迁居新地时把祖地圣物、地名带走,甚至把祖先骸骨也掘出带到新居地掩埋之传统。三峡巫山、巫峡都受三星堆巫祭影响而得名。“雒城”实为“傩城”,由傩而演化为罗城、乐山、罗江等,尤其“罗江”地名,在今德阳市有古属绵州治辖的罗江县,达州通川区也有罗江镇,湖广、苏浙、闽东都有罗江镇地名。可见广汉三星堆文化的辐射之广远。
19#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22:00 | 只看该作者
去年6月28日,达川宣汉出土的巴国早期春秋战国时代的巴王侯墓葬中的镂空青铜残器,造型和工艺与广汉三星堆非常相似,说明三星堆器物虽然埋藏、其文化却未消失而向周边流转。
    三峡考古从秭归朝天嘴文化遗迹可判定,大约夏商之际,成都平原三星堆文化已流播、控制了巴人故地的三峡地区,从而改变了生猛单调的三峡原生态文化格局。
    而且,长江上游岷江、三星堆文明、长江中游峡江荆楚文明、石家河文化、城头山文化与长江下游河姆渡文化、良渚文化及黄河下游大汶口文化一直遥相呼应,互受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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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9 21:23:00 | 只看该作者
结语:长江文明与黄河文明共生互动而同构中华文明和东方文化的整体辉煌,三星堆文明当之无愧地成为长江文明源头之一和杰出代表长江文明的发掘尤其三星堆文明的崭新揭示,重新印证了原曾不被西方承认的称之为“史前文明传说史”的中华辉煌文明史。三星堆文明无疑是长江文明的重要源头之一,华夏文明的典型代表。把世界四大古国文明版本从原来的“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和古希腊”校正为“古中国首当其前,与古巴比伦双子孪生,古印度、古埃及紧随其后”。广汉三星堆文明作为长江文明之源与黄河文明共生互动,其精美青铜文物全世界绝无仅有,其文化价值完全可以同古埃及的金字塔相媲美,而具有在世界文明史上的同等崇高地位。广汉三星堆应吸收新的研究成果而重新定位其文化价值,同时慧眼发掘其产业价值,把保护、开发和利用有机统一起来,不辱传承巴蜀先进文化的责任和使命。
   
    (刘斌夫:四川大学非公有制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来源:.原载《中华文化研究通讯》2004年第1期

 转贴..解读三星堆的“阿卡密码” 

  一个位于云南西双版纳中缅边境的阿卡人村寨,可能隐藏着解读三星堆千古之谜的文化密码 

  一个是1986年震惊世界的四川广汉三星堆考古发现:两米多高的青铜大立人、巨大的青铜兽纵目面具、四个带金面具的青铜头像、四米多高的青铜大树、六个神秘的轮形器、黄金权杖、六十多支象牙以及数量巨大的玉璋、玉琮等玉石器。 

  这里的青铜人像、动物不归属中原青铜器的任何一类。 

青铜器上没有留下一个文字。三星堆文化来自何方? 

  一个是位于云南西双版纳中缅边境、316名村民的曼蚌阿卡人村寨:1996年结束游耕生活,2003年结束刀耕火种生产方式;至今实行原始共产主义的生产制度,村民可以吟诵上溯至58代的口传史诗。

  影视人类学者杨干才、王毅夫妇在进行了7年的实地调查后发现,大量的物质证据和非物质线索,指向这两个地理区隔遥远,似乎不可及的区域——阿卡人与三星堆文化存在着密切关联。 

  12月10日,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一行专家在“南方丝绸之路”的考察中,在昆明观看了杨干才、王毅“用现存的哈尼族文化解读三星堆”的相关证据。从事多年三星堆研究的四川省社会科
学院研究员、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段渝,称之为全新的视觉发现。 

  记录阿卡人“蜕变”中的意外发现 

  杨干才、王毅本为昆明广告人,2001年变卖公司后进入曼蚌村寨,7年之间拍摄了200多小时的录像带、2万多幅照片,写下100多万字的日记。 

  他们已经会使用阿卡方言。2004年,杨干才从一名外来者,成为村寨的寨老——负责商讨村寨大事的“长老会”成员。 

  2006年,杨干才、王毅的纪录片《蜕变》获得“2006中国十大纪录片奖”,入围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和意大利撒丁国际民族电影节。 

  此后,他们重新回到“现代社会”,一位朋友寄给他们一盘关于三星堆文化的纪录片,他们看了之后大为惊异。 

  “我们发现阿卡人的文化和民间叙述与三星堆有诸多关联。”杨干才说,“后来我们赶到三星堆博物馆,捧着放大镜看馆藏器物——三星堆博物馆至今无法解释的诸多现象,在我们看来都可以从阿卡人生活的经历中得到解释。” 

  12月10日,杨干才在昆明给前来访问的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多位研究专家播放了《蜕变》片段,并对三星堆与哈尼文化的关系进行了系统解释。 

  段渝对杨干才的比对解释深表赞同,他对在场的记者说,杨干才夫妇的发现让人有打开天窗之感,很多谜团豁然开朗。 

  据云南大学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杨慧介绍,阿卡人是哈尼族的一个支系,也就是一些人称呼的“爱尼人”,自称阿卡的他们是跨境民族,分布在中国云南省南部、缅甸东北掸邦、老挝北部、越南西北部和泰国。阿卡使用的
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支,世代游耕打猎,属于典型的高山民族。 

  在谈话当中,杨干才多次提到,理解到阿卡人与三星堆文化的关联,完全是一次意外发现。 

  《蜕变》纪录片是杨干才、王毅从其200多小时的纪录电影素材中编辑出来的34个版本之一,整部纪录片完全用本土人对白和镜头转场构成:阿卡人将原始森林点燃,在褐红色土地上播撒旱稻,在雨季过后收割;有人在疟疾中辞世;阿卡人用最为原始的方式制作船棺,用吟诵了数千年的口传史诗将灵魂送回家园;阿卡人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和相伴的各种祭祀,都在影像中存留…… 


  对三星堆的“阿卡解释” 

  三星堆最为人所思忖的是青铜大立人像的奇特相貌和对鸟的崇拜,让诸多学者思考三星堆来自异文化、异文明作用的可能性。 

  学者们曾猜测大立人可能代表一种失明、掌握文化的知识精英“鼓矇”,代表一种萨满的神职人员……四川大学博物馆馆长霍巍认为三星堆是一种受到来自遥远西亚、中亚影响的文明。 

  这些令专家迷惑不解的事实在杨干才、王毅看来其实十分简单,因为阿卡人的口传史诗中已经有明确的叙述——大立人相貌与大鹏鸟的传说相合。 

  杨干才说:“曼蚌村寨老樟别说,人和鬼曾经居住在一起,人鬼分家后,鬼经常到人的家里捣乱,使人生病,粮食歉收,逼得人无法生活。人就把鬼的所作所为,告到了第一代先祖‘所米俄’那里,‘所米俄’就派了他的坐骑一只叫‘阿吉’的大鹏鸟替他巡视天下,让鬼不敢到人住的地方。可惜大鹏鸟是一只盲鸟,先祖‘所米俄’为了庇护人类不受恶鬼的侵害,就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借给了‘阿吉’。从此任何鬼魂,只要被‘阿吉’的眼睛看见,它将化为乌有,永远不能复生。” 

  “由于阿卡人从古至今都奉信祖先崇拜,而所有的祖先又没有具体的形象,大鹏鸟‘阿吉’就成为了崇拜对象、驱赶鬼魂的利器,鸟崇拜与祖先崇拜连为一体。逐步演化为对‘阿吉’眼睛的崇拜;阿卡人至今的房顶两侧都钉有一只木刻的鸟——阿吉,寨门上最多有九只。”

  杨干才、王毅还发现,三星堆器物原件中,所有的人眼都没有瞳仁,瞳仁只存在于鸟的眼中。 

  不仅如此,杨干才还举出一系列令三星堆研究专家瞠目的证据:来自青铜大树、青铜贝币、神秘轮形器、黄金权杖、玉璋、玉琮等器物的“阿卡解释”。 

  三星堆带挂链的青铜贝币和青铜大树是另一组让三星堆研究者费尽思量的器物,诸多学者曾从贝币的财富属性、青铜大树所体现数字观念和神器观念着手,去探究这些器物的意义和价值。 

  而在杨干才、王毅看来,这些器物的真正意义,在阿卡人眼中丝毫没有悬念。“我们在曼蚌小寨期间,曾多次看到寨民们使用‘贝币’,这种‘贝币’阿卡人称‘伍习’。正常情况下主要是用于祭祀,有条件的情况下几乎任何祭祀都要使用。在曼蚌阿卡人眼中,这种‘贝币’甚至是一种圣物。每年春耕、秋收到‘米桑箩’(特定的原始树林、土地)祭祀庇护寨子的土地、树魂,其中的祭品就有‘贝币’。对他们来说‘贝币’非常珍贵,每次献祭时,只是用刀在贝币上刮一点点下来。生病或者
研究员、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段渝,称之为全新的视觉发现。 

  记录阿卡人“蜕变”中的意外发现 

  杨干才、王毅本为昆明广告人,2001年变卖公司后进入曼蚌村寨,7年之间拍摄了200多小时的录像带、2万多幅照片,写下100多万字的日记。 

  他们已经会使用阿卡方言。2004年,杨干才从一名外来者,成为村寨的寨老——负责商讨村寨大事的“长老会”成员。 

  2006年,杨干才、王毅的纪录片《蜕变》获得“2006中国十大纪录片奖”,入围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和意大利撒丁国际民族电影节。 

  此后,他们重新回到“现代社会”,一位朋友寄给他们一盘关于三星堆文化的纪录片,他们看了之后大为惊异。 

  “我们发现阿卡人的文化和民间叙述与三星堆有诸多关联。”杨干才说,“后来我们赶到三星堆博物馆,捧着放大镜看馆藏器物——三星堆博物馆至今无法解释的诸多现象,在我们看来都可以从阿卡人生活的经历中得到解释。” 

  12月10日,杨干才在昆明给前来访问的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多位研究专家播放了《蜕变》片段,并对三星堆与哈尼文化的关系进行了系统解释。 

  段渝对杨干才的比对解释深表赞同,他对在场的记者说,杨干才夫妇的发现让人有打开天窗之感,很多谜团豁然开朗。 

  据云南大学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杨慧介绍,阿卡人是哈尼族的一个支系,也就是一些人称呼的“爱尼人”,自称阿卡的他们是跨境民族,分布在中国云南省南部、缅甸东北掸邦、老挝北部、越南西北部和泰国。阿卡使用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支,世代游耕打猎,属于典型的高山民族。 

  在谈话当中,杨干才多次提到,理解到阿卡人与三星堆文化的关联,完全是一次意外发现。 

  《蜕变》纪录片是杨干才、王毅从其200多小时的纪录电影素材中编辑出来的34个版本之一,整部纪录片完全用本土人对白和镜头转场构成:阿卡人将原始森林点燃,在褐红色土地上播撒旱稻,在雨季过后收割;有人在疟疾中辞世;阿卡人用最为原始的方式制作船棺,用吟诵了数千年的口传史诗将灵魂送回家园;阿卡人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和相伴的各种祭祀,都在影像中存留…… 


  对三星堆的“阿卡解释” 

  三星堆最为人所思忖的是青铜大立人像的奇特相貌和对鸟的崇拜,让诸多学者思考三星堆来自异文化、异文明作用的可能性。 

  学者们曾猜测大立人可能代表一种失明、掌握文化的知识精英“鼓矇”,代表一种萨满的神职人员……四川大学博物馆馆长霍巍认为三星堆是一种受到来自遥远西亚、中亚影响的文明。 

  这些令专家迷惑不解的事实在杨干才、王毅看来其实十分简单,因为阿卡人的口传史诗中已经有明确的叙述——大立人相貌与大鹏鸟的传说相合。 

  杨干才说:“曼蚌村寨老樟别说,人和鬼曾经居住在一起,人鬼分家后,鬼经常到人的家里捣乱,使人生病,粮食歉收,逼得人无法生活。人就把鬼的所作所为,告到了第一代先祖‘所米俄’那里,‘所米俄’就派了他的坐骑一只叫‘阿吉’的大鹏鸟替他巡视天下,让鬼不敢到人住的地方。可惜大鹏鸟是一只盲鸟,先祖‘所米俄’为了庇护人类不受恶鬼的侵害,就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借给了‘阿吉’。从此任何鬼魂,只要被‘阿吉’的眼睛看见,它将化为乌有,永远不能复生。” 

  “由于阿卡人从古至今都奉信祖先崇拜,而所有的祖先又没有具体的形象,大鹏鸟‘阿吉’就成为了崇拜对象、驱赶鬼魂的利器,鸟崇拜与祖先崇拜连为一体。逐步演化为对‘阿吉’眼睛的崇拜;阿卡人至今的房顶两侧都钉有一只木刻的鸟——阿吉,寨门上最多有九只。”

  杨干才、王毅还发现,三星堆器物原件中,所有的人眼都没有瞳仁,瞳仁只存在于鸟的眼中。 

  不仅如此,杨干才还举出一系列令三星堆研究专家瞠目的证据:来自青铜大树、青铜贝币、神秘轮形器、黄金权杖、玉璋、玉琮等器物的“阿卡解释”。 

  三星堆带挂链的青铜贝币和青铜大树是另一组让三星堆研究者费尽思量的器物,诸多学者曾从贝币的财富属性、青铜大树所体现数字观念和神器观念着手,去探究这些器物的意义和价值。 

  而在杨干才、王毅看来,这些器物的真正意义,在阿卡人眼中丝毫没有悬念
。“我们在曼蚌小寨期间,曾多次看到寨民们使用‘贝币’,这种‘贝币’阿卡人称‘伍习’。正常情况下主要是用于祭祀,有条件的情况下几乎任何祭祀都要使用。在曼蚌阿卡人眼中,这种‘贝币’甚至是一种圣物。每年春耕、秋收到‘米桑箩’(特定的原始树林、土地)祭祀庇护寨子的土地、树魂,其中的祭品就有‘贝币’。对他们来说‘贝币’非常珍贵,每次献祭时,只是用刀在贝币上刮一点点下来。生病或者女人不能正常生育,尼爬(巫医,一般是女性、有级别之分)会用磨穿的‘贝币’拴在患者手上、身上,挂在脖子上。对不育的女人,还会用‘贝币’泡水给她喝。” 
  杨干才认为,从阿卡人世代口口相传的迁徙史诗,考证迁徙路线、器物、现有文化形貌,可以看出一个完整的三星堆指称体系。“在云南居住的哈尼族有二十多个分支,其中一支他们自称为阿卡人,1953年当地政府称他们为爱尼族,后划归为哈尼族。经学术界多年考察认为,他们属于古代氐羌人的迁徙民族,哈尼族(阿卡人)的祖先原来是游牧于青海、甘肃、西藏高原的氐羌系原始族群,公元前沿江而下,后南迁进入云南。” 
  “阿卡人作为氐羌系原始族群的后裔,其保存完整的文化,可能是解释源头文化的一把钥匙。”他说。 

  杨干才在三星堆出土的一件石边璋上,看到刻有上下正反的两组
图案,现有的三星堆解释是:图案中两山之间有一条小船,它载着死者的灵魂回归祖先迁徙地。他立刻想到自己拍摄阿卡人吉维支的葬礼中,船棺的形制表明它完全是一条具有“功能性”的小船,尽管当地人世居山峦地带,数百年甚至没有见过船。 
  他曾就船棺的形制询问寨子的宗教头领和寨老,这种船棺的形状是否有过变化?回答是:样子是古代传下来的,永远不可以改变,如果改了灵魂就回不去了,当然棺材的大小、选用哪种木材,要看死者的身份。 

  杨干才、王毅意识到,船棺等现存器物所暗藏的文化遗迹和文化记忆,或许象征着三星堆作为长江文化源头一种解释体系的片段——这种理论可以用来解释中国长江以南,特别是西南中国甚至延伸至南亚和东南亚的特有民族现象和文化传统。 

  段渝和广汉市文物局副局长杨洋在得知这种表述时,表示高度赞同。 

  迁徙诗中的特殊现象 
  杨干才提到他在哈尼族迁徙诗中发现的特殊现象:在《哈尼阿培聪坡坡》中描述过哈尼族在迁徙过程中停留过的五个地方——虎尼虎那、什虽湖、嗄鲁嗄则、若罗普楚、诺玛阿美,其中对“诺玛阿美又平又宽、抬眼四望见不着边”的叙述,除四川盆地,其他南方地区很少这种地形。 

  史诗中提到了叫乌木的大首领和四个分管的头人,而在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像中,也有一尊青铜大立人和四尊戴黄金面具的青铜像,至今阿卡人女人头饰上也有四个小球,这是为了纪念祖先中的四个头人。 

  杨干才介绍,哈尼族迁徙诗中提到,哈尼族在诺玛阿美住了十三代后,在拥有金属兵器的部族攻击下大败,被迫放弃诺玛阿美,南迁。 

  杨慧认为,在获得最终的阿卡人与三星堆之间关联的判断之前,更多的研究还应该综合使用考古人类学、体质人类学、文化人类学、历史人类学的学科方法去获得更为直观的证据,但是杨干才、王毅用其扎实的人类学调查已经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研究基础。 

  对于杨干才、王毅来说,如果要深究背后的意义,是将“阿卡人的归于阿卡人”的文化尝试。“1893年,在南美洲洪都拉斯以西的地方,美国探险家、律师约翰罗德史蒂芬斯和英国艺术家佛德瑞克凯德伍将他们对玛雅文明的记忆画下来,带回美国和欧洲时,全世界为之震惊。当时几乎所有的考古学家都认为这种强大而璀璨的文明,不可能是当地仍在认为自己是从玉米里面创造出来的土著玛雅人创造的。一百多年连续不断的考古发掘,对玛雅文明的深入研究,终于用事实把创造了这一文明的荣誉还给了土著玛雅人。” 

  当学者们试图从中国中原文化、汉族文化、黄河文化,中亚、西亚、北非、犹太文化去解释处在中国西南省份四川的三星堆文化时,杨干才、王毅的猜想使得人们的注意力出现一种本土转移,让人去重读一个处于边疆的阿卡村落历史,以及它文化深层可能隐藏的三星堆解读密码。 

  杨干才在从三星堆回来时,购买了一批完整的三星堆微缩模型。他们将再次进入阿卡村寨,和村民分享他们的发现。更重要的是,再次聆听阿卡人的历史回忆和可能引发三星堆的本土解释
[此贴子已经被admin于2007-12-29 22:21: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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